温如玉,温晁,温逐流,屠娇娇他们皆等在监察寮外,以及一些弟子。
这一左一右两名弟子挟着姗姗来迟的苏晓,说是挟,倒像是两个护卫,护在一左一右。
苏晓顶着一双熊猫眼,连连哈欠,金如玉走过来调笑道:“你这是一夜没睡?为什么?”
苏晓无奈地看了看他,他倒是精神不错,难道昨夜温晁并没有惩罚他,眼底充满了狐疑。
“你莫不是担心我担心得一夜没睡?”瞧着她这窘迫尴尬之色,便知自己猜对了,金如玉心里多少是有些得意之色的,连着这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些喜悦。
他高兴了,那两个人却不爽了,一个一个投过来的目光恨得牙痒痒的,男的看男的,似在为昨夜之事,女的看女的,倒也没多大事,只不过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
温晁收回视线,下瞬,一柄长剑从脚下起,在他道声“起”后便迅速飞离了地面,快速而又让人望尘莫及。
“公子,等等我啊。”屠娇娇眼看着丢下自己而去的温晁当时便气得直跺脚,冷不妨身后一把大手捞了过来,直接将她置在自己剑身上,还未站稳当,便被温逐流带着飞上了上空。
苏晓看着这些人陆续御剑离开,而自己只能无奈仰头看天,奈何身后还有那两名弟子虎视眈眈着呢,还适时出声提醒:“苏姑娘,还不走?”
她顿时一阵头大:自己既没有剑又不会御剑,怎么走?心中只怪着今日天气太好,晴空万里,风和日丽,还真是个御剑的好日子。
正思想着,突的腰肢被人一揽,便被金如玉拥在了怀里,转了一圈,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从后而来的断月剑上,直摇而上。
苏晓抬眸望向顶头的那张俊脸,心下疑惑:“他这是也要回岐山?”
“嗯,昨夜便已想好了,与你一起回岐山,至于监察寮有金徽看守就行,温公子他也同意了。”
心思被人看穿,又及时地解惑,不得不说他很会观察人,又会体贴人,乃细微之处都要面面俱到。
意识到不妥,苏晓忙与他脱离开一些距离,慢慢退至剑后,张开双臂。
虽说这是第二次借别人的剑在上空中飞行,显然没有了上一次除水祟那般恐惧,但比不得这些身怀金丹的修炼之人能够那般控制自如,苏晓仍是有些不稳,腿脚一直在动,身子也在歪歪扭扭,这么一来克服掉的高空恐惧心里这会儿也一下子窜了出来,这样一来身子更是不平衡了,苏晓便是紧抿着唇咬着牙一句话也不敢说,艰难的支撑着,只盼着早点到。
断月剑似乎放慢了飞行速度,而他的主人金如玉的背后就像长了一双眼睛似的,将苏晓的窘况瞥得死死的,但他是一个体贴有修养的人,断不会嘲笑你,不会损你,何况这人还是他倾心的女子,
金如玉柔声安抚道:“别怕!控制好重心,保持身体平衡便不会有事的,断月剑断不会丢下你的。”
在飞行了很长时间,越过一座一座的山峰和一川一川的江流,领略城中繁华,叹城外萧条之色时,终于在一座平原落下。
忍中心中不适与温晁他们踏入了一座既辉煌之余又透着阴暗之气的宫殿,不夜天。
迈入正殿,只见温若寒此时正斜躺在那上头的长椅上,看来是头疼病又犯了,一身红衣的温情站在身后,两指在他头顶上匀匀摩来。
听到是他们来了,温若寒一下便睁开了疲累的双眼,挥手止住了温情的动作,一下坐了起来。
这几个月来,他耗费了太多心神灵力在炼制傀儡一事上,就算有着这收集来的,现在正在这殿中九鼎之上被这熊熊烈火燃烧的四枚阴铁,傀儡一事也还是无果。
“你就是苏小月?薛瑶后人?”
“薛瑶?”苏晓倒不置可否,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倒是把这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番。
这殿中两边皆是火炬,皆围着那九鼎炉上方燃烧的四枚阴铁一个方向,形成一个方阵,而在九鼎炉旁边站着些如行尸走肉般的人身,与其说他们是被困在了阵中,还不如说他们是在吸取那阴铁的怨灵之气,他们一个个变得是狰狞残忍,面貌不堪,裂痕斑斑,还发出一阵一阵可怕的惊人的吸纳之声,
苏晓倒吸一口凉气,毕竟是个现代人,这种骇人场面还未亲身见识过,而其他人就不同了,镇定自若,并未把他们当回事。
温若寒大手一挥,这阵中的傀儡便被封住了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便转过身子对着阵外张牙舞爪。
“你留下,其余人出去。”温若寒指了指苏晓。
“温伯父,”金如玉有些不放心,似还要再说些什么,被温若寒阴沉着的脸色和摆了摆手,就算再是不甘也只得与其余人一起退了出去。
很长时间后,殿内传来了很多次的大响动和一些狠戾无情的暴躁话语,令这待着一直不走,候在殿外的金如玉是胆战心惊,提心吊胆。
终于,门开了,那一刻他冲了上去,却又在门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