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数名弟子的衣领,发现不是脖子处就是胸前都是一块黑的,再观其面容,眼眶突出,翻着白眼,嘴角溢着黑血,
“这是怨气所伤啊。”
这时,温宗主也从另一边检验完过来,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一清脆的乐声一溜而停,是琴弦被树枝判动了,二人瞧去,树影婆娑中一深紫色的衣摆一晃而过,转眼消失不见。
“追。”
穷途末路,脚下是万丈深渊,薛瑶及时的止住了步子,要不是她停的快,只有一些石子落了下去,听不见回音,
她立时向后退了几步,转过身来时看着众多的宗门弟子围了上来,不自觉的双脚又往悬崖边前进了一两步。
“姑娘,不要退了。”蓝宗主伸着手高声喊道,其实他也不愿再有更多的人惨死,他和江宗主一样,悯怀天下苍生,除了夷陵薛氏是白手起家,一步一步壮大起来,便是兰陵金氏祖祖辈辈,世世代代一家独大,财大,势大,造就了一直以来其它门派一味的跟风附和,这才有了今天这支壮大的队伍,而他们在种种的压迫之下,也不得不参与进来。
“假惺惺。”
“姑娘,你能实话告诉我,山中这些弟子都是你杀的吗?”蓝宗主试图挽回一点他的形象,善意的形象,轻语央问。
“我说蓝兄,事到如今,不是她杀的还有谁杀的,总不可能他们自相残杀吧。”温宗主直截了当,不留任何颜面,问道:“说,你是用什么东西杀了他们?快把东西交出来。”
“我要说不呢?”薛瑶一脸的无所谓。
“你,”温宗主气极,正要开口,被蓝宗主截了去,他将温宗主带至一旁,小声道:“温宗主,听这姑娘的意思,她身上是有这么个东西,那阴铁还在伏魔殿中,金宗主也在那,不可能不翼而飞到了这姑娘手中,莫非另有一块,就在她手上。”
“有可能。”金宗主急忙两步走过来正准备质问一番,再次被蓝宗主以手挥拂了过去。
“还没问姑娘姓甚名谁呢?”蓝宗主作了一辑,道:“在下姑苏蓝氏蓝措,姑娘,这东西浑身怨气,乃是邪恶之物,姑娘还是交出来吧,免得伤了姑娘就不好了。”
“交出来你们就能消除这些怨气?要是伤着你们了可怎么办,那不是小女子的罪过了?到时候你们不又找出一千种理由来说,我该杀,凡是手握这东西的都该杀,不是吗?”
“你!强词夺理,分明就是不想交出来,蓝宗主,还跟她费什么话,直接”温宗主却在一瞬间闭了口,眼里紧紧瞧着她右手食指上的东西。
薛瑶向大家秀着右手,随意地转动着指上的黑戒,只听咔嚓一声,
“大家注意,她又要杀人了。”温宗主一声急令,各弟子慌忙举剑,纷纷对着薛瑶。
原来,是黑戒被取了下来,薛瑶拿在手里对着太阳光下照着,她讥唇笑道:“瞧瞧你们,一个个都怕成了什么样?还有胆要拿过去?”
忽然,薛瑶纵身一跃,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就在刚刚她还饶有兴趣的反唇相讥呢。
“你们记住了,我姓薛名瑶,它日我会去找你们的。”
两大宗主以及弟子哗啦一瞬间就冲向了崖边,有的甚至俯身贴在地面上,双手痛击地面,憎道:“可恶,竟让她就这么死了。”
两大宗主领着众弟子悻悻而离,一路上谁都不曾言语。
这些人回了伏魔殿,见到两方僵持的情景,连忙出手协助,多了这些人的力量,黑球最终支撑不下去了,突然,上空中一声巨响,阴铁四分五裂,一下子从九鼎炉上空中迸飞四散。
黑球也分散成四方怨气,又归于几块碎裂的阴铁里,绕着层层黑气。
这些弟子亲眼目睹了之前这些惨状,无一人敢大意上前,几位宗主相视几眼一同到这碎裂几块的阴铁旁,以灵力除之,却是毫无半点反应,依旧是黑气凝绕,散之不去。
“看来,这阴铁是毁不成了。”金宗主叹息一声。
“对了,你们那边如何?”
蓝宗主正要回答,温宗主抢先一步答道:“确实有一名女子从后山逃跑了,被我们追至了崖边,然后跳崖了。”
温宗主对着蓝宗主使了个眼色,
既然人都死了,那东西也深埋在了万丈深渊下,又何必再引起战乱呢,蓝宗主这样想着,便不假思索地答道:“不错,那女子确实在众目睽睽下跳崖了,我们想着那女子既跳崖了,此事便也作罢了。”
他们二人默认般将此事隐瞒了下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仙门也算平静了个几百年。
阴铁四分五裂后,怨气始终不能散去,既然不能毁之,众人提议眼下便只有度化一法了。由金宗主作主将这几块碎裂的阴铁交到了当时比较盛名的仙门中,姑苏蓝氏,寒潭洞;岐山温氏,大梵山舞天女祠堂;
再就是栎阳常氏,地址不详,也就是后来薛洋一夜之间灭了满门,此次大战中,常氏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