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也许还是出在这黑戒身上,答案也必须从它身上找才行,当下不再犹豫,将黑戒戴在了食指之上。
“姑娘,”青衣,青雪齐齐出声阻道。
“无事,你们先下去吧。”
戴上黑戒的那一瞬间,薛瑶忽然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一股力量,仿佛有很多个声音在体内叫嚣:“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你不得好死……”
她极力地挥了挥头,压制住体内的欲望,这些声音也随之而消失了,“怪不得是地底下的东西,这怨念颇深。”
薛瑶坐于床榻,挺身收腿,闭目运功,大约一刻钟后,收了内力,睁眼一瞬间,便觉得自己的身心与往日大有不同,这周身经脉,五脏六腑,顿觉开阔许多,有如滔滔江水顺流不息。
怪不得,哥哥要用它来增进功力,那又为何我与哥哥是迥然不同的两个结果?薛瑶下了床,房中踱步,大脑却在不停地运转着。
“有傀儡出来了,”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本是深夜,这会儿却是灯火通明。
薛瑶披上衣衫急忙走了出去,几名属下正在追赶那名四处逃窜的傀儡,走廊下的婢女们惊慌失措,一个劲地往这边靠来。
薛瑶抓到一个人便问道:“怎么还会有傀儡,不是除了走失的其它的都囚禁起来了吗?他是打哪冒出来的?”
那人惶恐极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便胡乱的用手指了指。
想来这位置倒不会错,薛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惊讶之余脱口而出:“哥哥。”
她迈开步子一路疯魔般地跑向了伏魔殿,推开了殿门,哥哥正在那九鼎炉火前对着那上方的阴石发功,这会儿不该称为阴石了,这缺了圆心的该叫它阴铁了。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食指上的黑戒正蠢蠢欲动,散发出无边的黑气,与那阴铁合二为一。
薛瑶顿感不好,周身运气,汇聚丹田,以极力的正确思想压下了那一个个冲嚣的欲望,随即旋手携力对准那阴铁与哥哥之间横跨的一缕无形之气打散,断了他们的联系。
哥哥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倒下,薛瑶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身体,哥哥的双眼腥红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看了她一眼后便昏睡了过去。
正这时,薛辰和几名属下冲了进来,双膝跪地,道:“是薛辰照顾不周,这才让仙督跑了出来,请姑娘责罚。”
薛瑶扶着仙督慢慢地低了下来,蹲匐着身子望了过去,“那傀儡抓住了吗?”
几人相互望了下,支支吾吾:“还…还没。”
“既如此,就再去。”薛瑶厉声道,青衣,青雪这时也过来了,忙过来帮忙一起扶着仙督走了出去。
日赶夜赶,马不停蹄,这才赶到了金陵,只是已成定局。
“各位,明日我们就一同攻上夷陵,杀仙山,毁阴铁。”金宗主在那万人台阶上满腔义愤。
“杀仙山,毁阴铁……”底下的万千仙士群慨激昂,无一不跟着叫嚣。
江舒伸长了脖子,在成群人中搜索着自家师父的身影。
他悄然来到江氏队列,站在这些弟子中探着头低声道:“师父。”
这些仙士正是群情高涨的时候,并没注意到哪个队伍多了一个人。
“二师兄,你怎么来了?师父不是吩咐你和大师兄好好照看莲花坞吗?”一名弟子问道,其它的弟子也凑了过来。
江宗主回过头来:“好好站着,别讲话。”
“可师父,弟子有重要的事讲。”
“什么事也没有现在重要。”
江舒急急道:“弟子要说的正是这一事,师父不觉得此事事出有因,事有蹊跷吗?”
“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给我闭嘴,有什么事晚上回去再说。”江宗主不愿在这时候生出什么是非,众仙门都在场,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不但不可能还会引起众怒,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接着,众仙盟歃血饮酒盟誓,“杀仙山,毁阴铁。”
夜,沉沉的一般黑,仿佛就在注定着明日不太平,仙门也这才平静了多久又要展开一场大战了,真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而在江氏的营内,正争得是面红耳赤,
“此事没有再议下去的必要了。”江宗主硬生硬气。
“可归根结底是因那邪物啊,他也是为了救大家才会中了邪毒,以致毒发攻心,丧失神志,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些事了。”江舒极力辩解。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大家看到的就是仙督用那阴铁炼制傀儡害了黎民百姓,害了仙门世家。再说,那阴铁确实是不祥之物,此物不毁,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妄想用这阴铁统治仙门,届时晚矣。”
“这阴铁怨气冲天,是个人早晚都会被它控制的,二师兄,你就听师父的吧。”三师弟从旁劝道:“就算仙督没有错,是无心造成这一切的,可是夷陵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