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送回老家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送回老家是弄死她!
小丫头不是神经病就是精神病,可小丫头进来就说有内鬼,而内鬼的反应着实奇怪。
若是被冤枉的,应该是一脸茫然或者反问,可内鬼像是狗急跳墙般的破口大骂,反应过于激烈。
“你们都出去。”上首男人冷静下来,挥了挥手。
“姐夫,我……。”被林霜天指为内鬼的男人急于表白。
“出去。”上首男人低垂眼,谁都不看。
“看好内鬼,别让他逃了。”林霜天好心提醒。
内鬼脚步一顿,正要开骂,得到上首男人眼神暗示的其他三人已经动手,左一个右一个连拖带拽将他弄出去。
“姐夫!你别听她胡说!姐夫,我清白的。”内鬼大喊大叫。
上首男人置之不理他的喊叫,走到门后反锁了门,再去关了窗户,这才返回沙发边,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坐。”
林霜天笑了笑,一屁股坐下,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她用力颠了两下,果然是想象中的那种柔软。
再摸摸这光滑的皮,她根本想象不出用什么来形容这柔滑细腻的触感。
颠完摸完,林霜天抬头一看,对上男人古怪的目光。
她双眼一亮,盯着男人眉心印堂处,伸出右手食指虚空点了一下,“你被人下了黑咒。”
男人微微皱眉,没言语等她下文。
林霜天细细打量男人长方形的脸,浓眉双眼皮不大不小的眼,算得上直挺却不太高的鼻梁,不大不小不厚不薄的唇,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却因唇边一颗小小的黑痣,带来一辈子吃穿不愁的福气。
“厂长贵姓。”她笑着问。
厂长冷笑,“算不出来?”
“你对我半信半疑。”林霜天不生气,起身在办公室里绕了一圈,“厂长不也怀疑有内鬼嘛。”
厂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办公室大约二十多个平方,家具甚是豪华,一水的红木家私。
办公桌的背后是一堵墙,厂长背北面南而坐,后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
林霜天走到山水画前,伸手摸了摸画框,食指点了点,回头对厂长说道:“这个被人动过手脚。”
“画还是框?”厂长起身走过来,抬头盯着山水画,似乎想找出哪里被动过。
林霜天走到中间,拿了桌上的一把尺子,指着画正中间的位置,“这里有黑咒。”
“不可能!”厂长不相信。
“为何。”
“这幅画虽然不是很重却很大,当初由四个人合力才挂上去。想往这里塞符咒得把画取下来,动静肯定不小。”
林霜天保持尺子指着画的动作,扭头看着厂长,眼神充满鄙夷,“谁告诉你是往里面塞符咒?”
厂长愣住,“你不是说这里有黑咒吗?”
“谁告诉你黑咒是黄纸上画个鬼画符的破烂玩意?”
鬼画符?
破烂玩意?
厂长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去买朱砂和中号狼毫。”
厂长又张张嘴,“我凭啥相信你。”
林霜天双手往后一背,微微抬起下巴,向外释放肃杀之气,“凭你已怀疑你小舅子。”
“他出卖我和朱砂有啥关系。”
“因为,他想截取你的运道当厂长。”林霜天停顿一秒,“因为,你的运道……。”
然而,她突然停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厂长,一副你懂得眼神。
厂长盯她几秒,忽然哈哈大笑,“好。”
他转身朝外走,安排人买朱砂和狼毫。
“带你小舅子进来受审。”
受审?
厂长下意识地回头,这一看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林霜天大刀金马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眼神犀利如刀,哪里像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倒像是个无情的判官。
很快,厂长带着小舅子回来了。
小舅子跟在他身后苦苦哀求,见到林霜天,不知道是气得还是伤心的,眼眶红了眼里湿润了。
“姐夫,你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却不肯相信我?我姐知道了得多伤心!”
厂长听到小舅子提起姐姐,眼神微眯,似有不忍。
桌上有个小而精致的算盘,和林霜天前世所见的不太一样。
她的视线落在算盘上,一心二用,“你姐死了好几年,去哪儿伤心。”
小舅子惊讶,“姐夫,你连这个都告诉她了?”
厂长摇头,看林霜天的眼神多了一丝坚定。
小丫头竟然知道他妻子已去世好几年,莫不是真有点本事?
林霜天把算盘拽过来看了看,不知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