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翻找,很快一盒毫不显眼的解酒药被拿出来,那是祝琤回国后第一次送喝醉的她回家时,偷偷买给她的。当时,贺加贝以为他们不会再见了,她想斩断念想,才随意扔的。她取出两片药,直接咽下。
今晚那个度数的鸡尾酒对于贺加贝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她就是想吃祝琤给她买的解酒药。至于她和祝琤的感情问题,顺其自然吧,就像刚刚吃下去的药片,到底是扔在一边,还是好好利用,全凭她的心意,是于乐说的“玩玩喽”,也是祝琤说的“你玩我”。
第二天,贺加贝有正事要忙,从前都是满翊主外,她主内——满翊拉投资、去社交,贺加贝则负责管理、运营。但也不绝对,两个人的职责也并没有完全分割,现在满翊不在,一切任务统统转移到贺加贝头上。
像他们这种新兴行业,一旦对某一个热点嗅觉不敏感,反应不迅速,就会错过风口,落后竞争对手。贺加贝尽量以良好的心态去迎接工作,不让自己还没见到对手,就先被自己打败,她相信自己也能独当一面。
Satis+从去年就一直打算推出一个虚拟博主,他们的专业技术并不足以支撑,于是外包了一个学生团队,进展还算顺利。
秘书提醒贺加贝,今晚会和一家3D公司老总和top高校计院几位教授一起吃饭。
所以她没空理男人。但上班途中,经过干洗店,贺加贝还是停车,进去问了一下昨晚给某人打电话时的由头,店员小姑娘笑意盈盈地把包好的西装递给她,说:“按流程,我们中午会统一联系,没想到您就来了。”
贺加贝回以笑容,“谢谢。”
贺加贝停车时,祝琤那辆枪灰色的雷克萨斯就在不远处,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白天里见这辆车,但是车库里灯光也算不上亮堂,灰色铁皮风有独属于这个时代的温度。
秉持着“准时就是迟到”的原则,祝琤提前了半个小时就等在车库里了,准确来说,是从家出发到车库他就没再下来。虽然他觉得按照贺加贝昨晚那个状态,和那个状态下说的话,她今天并不会在九点准时出现,就算是出现,也不会带着他的衣服。
他只是自虐般地想看见贺加贝耍自己的样子。
但是事实就是,他猜错了。
贺加贝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大版牛仔外套,黑色铅笔裤,蹬一双豹纹高跟短靴,脚下生风,一手领着用防尘罩套好的他的西装,迈着凌厉的步伐朝那个“专属位置”走去。
非常自如地,她拉开后座车门,将手里的重量转移到座椅上。
然后并没有走回前门,坐上她的“专属位置”,而是绕道主驾驶位的这一侧,弯腰敲了敲他的车窗,他配合着把车窗降了大半。
“我猜你以为我会‘说话不算话’。”贺加贝笑得灿烂,酒窝浅现。
她本来的确是忘记这一茬了,但是想想较真的某人,路过干洗店时,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进去。看见他车的那一刻,她有些庆幸自己的行为,在这一局,她自顾自地为自己加了一分。
在祝琤酝酿着如何夺回主场时的两秒里,贺加贝趁热打铁,再下一城,她双手伸进车窗,捧起他的脸,亲在与昨晚不同的另半张脸,一触即离,“好啦,第二次车费也还了,从现在起我们两清!”
贺加贝觉得这个游戏太好玩了,七年后的自己大有长进!然而她高兴得太早——
祝琤用左手拉住她抚在自己脸上的右手,另一只手伸长打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箱,贺加贝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里面除了证件和几份材料空空如也,没看清他拿了个什么物什。
很快,祝琤收回修长的手臂,左手带了点力道,让她凑近,她这才看清他刚刚拿的是什么——婚礼那天她戴的贝母耳环,她还以为丢了,那对耳环是她在香榭丽舍一眼挑中的绝版,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温热的手掌、冰凉的贝母,此刻在她左耳汇聚,失而复得的喜悦被过电般的酥麻取代,祝琤贴近帮她扶正刚刚戴好的耳环,而后更为激烈的刺激袭来:带有水汽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扑在她本就敏感不堪的耳朵,性感的气音正描摹耳廓的形状:“贺同学,我昨晚好像刚教过你什么叫真正的吻,你欠我的还没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