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
“看好她。”盛衍瞥了江眠一眼。
她咽下嘴里的肉,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道:“我看得挺好的。”
这两人一开始就不对付,上高中后如果见上一面也总得呛对方几句才肯罢休。
酒足饭饱后,穿过灯红酒绿的街道。江眠站在前台与店员核对信息。
“这么巧,你们也来唱歌。”周習说。
许笙笙接过话:“她生日,庆祝一下。”
周習了然地点了点头:“人多热闹,不如加上我?我朋友都走了就剩我一个。”
周習倒是个自来熟,很快和他们完成一片。几个人又唱又跳的,好不热闹。
江眠觉得有些闷,就悄悄推门出去透透气,她握着毫无动静的手机站了一会便回了包间。
“阿眠,哪去了?”顾喻盈问。
“透透气。”
“不舒服吗?”她询问道。
“没。”江眠说。
“欸,江眠怎么不一起唱啊。”周習凑到许笙笙面前悄声问到。
“跑调。”许笙笙说。
“看着不像啊。”周習盯着沙发不远处聊天的两人说。
许笙笙打断他:“别,你可别。”
周習不信邪,拿着话筒,递到江眠跟前:“来一首?”
她有些诧异但也不好推脱,于是接过话筒站在屏幕前面点歌。
在她点歌的间隙,盛衍和顾喻盈悄悄地从门口溜了出去,许笙笙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習后转身进了卫生间,并关上了门。
周習耸了耸肩,不明所以。
一首歌完毕,他们几乎是掐着点进来的。许笙笙靠着门框向周習摇了摇头一副劝过了还不听,活该的表情。
周習想了好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跑调地如此慌缪。
“滴滴——”手机振动了两下,邓淮放下手里的重物,点开信息:
【和宋泽他们出来玩的碰见的。】
照片里的女生穿着红色及膝裙,上面套了件同色系的马甲,衬地眉目愈发清秀,唇红齿白。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成了个松髻的丸子,脸颊微红,,浓密的长睫下是一双明眸。
【真不来?】
【嗯。】
再往下滑,一段长达60s的语音。点开一段儿歌传来,虽然不是很在调上,但是依稀辨得出是《虫儿飞》。
静默了两秒,他低笑一声,将手机息屏后重新搬起重物。
“欸!货来了都快来卸。”老李招呼着人。
老刘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递了根烟给老李:“那孩子还在干?”
老李接过烟,拿出打火机,挡了挡风,火苗一燃一熄,他轻吐了口烟:“是啊,我看他勤快又能吃苦就留下了。”
老刘抖了抖烟灰:“我当初还以为他最多撑个2天,”他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行了我得送下一趟了,走了,改明儿再聚。”
一顿折腾下来,已接近半夜。刚打开车门下来,江眠便看见路灯之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她抬腿就向他跑去。
暖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江眠觉得他身上的戾气都减弱了几分。她站在邓淮面前暖气烘出来的红晕还未散去。
他黑眸沉沉没有避开:“生日快乐,江眠。”声音有些清冷,却一点点渗入她的心底。
江眠接过绑着红丝带的礼盒,惊喜地开口:“谢谢。”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我走了,晚安。”
江眠想再说些什么却又都咽了回去:“晚安,邓淮。”
她洗漱完坐在桌前,那个礼盒还是有些重量的。
拉开捆绑的红丝带,拆开盒子,里面是一副上千片的拼图。
图纸打开来,左上角的太阳射出万丈光芒穿透层层浓密的乌云,最后照射在大地上,萎靡的花朵再次舒展着腰,葱蔚洇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