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接话只是木讷地望着天花板,江敬珩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这几个月,江眠一有空她便来医院看望邓淮。在上初中之前她一直在父母身边,后面双方忙了起来上初中后学校离爷爷奶奶家近便住了过来,在家中偶尔会听见邓淮的名字,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邓淮的伤势好多了,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时护士来给邓淮换药纱布拆开触目惊心的疤痕展现在眼前,护士已经很小心地上药了但邓淮仍眉头紧蹙。
“来把药喝了。”护士将药递给邓淮,他接过,一股浓烈的酸苦味在嘴中散开,站在旁边的江眠都能闻见药的苦涩。
她皱了皱眉:“吃糖吗?”
邓淮刚想拒绝江眠又开口说:“药太苦,吃这个会好些,问过医生了可以吃,这些给你。”说罢边将一小盒柠檬糖塞给邓淮。
他望着熟悉的铁盒有些恍惚,愣了一会后缓缓开口:“谢谢你。”
邓淮出院后,江敬珩本想将他接过去养伤,但是他没有应下来。
身上的伤好差不多了,但动一动还是有些疼,邓淮慢慢地走回到了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他站在屋子里反倒有些突兀。他苦笑了一下,再美好也是过去式了。
破旧的老抽屉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里面有个锈迹斑斑的糖果盒,里面的糖早没了,他的指腹细细摩挲着铁盒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另一个一样的新盒子放了进去。
铁盒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手工粗糙,似乎是用轻黏土作成的手工作品,一个戴着浅紫色帽子、围着浅紫色围巾的小雪人依偎在另一个稍大一点戴着淡蓝色帽子、淡蓝色围巾的小雪人身上。
隔天江家二老总惦记着邓淮,叫邓淮住过来怎么说也有个照应,但他没有应下来,最多也就在二老强硬的要求下留下来吃饭。
江眠一下楼便看见了上次在路边的那条边牧,绳子不知何时被挣脱开了。
狗好像也不怕生,自来熟地便朝江眠热情地奔去,江眠害怕地爬上沙发,狗扒在沙发上边摇尾巴边冲她叫着。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听见外面的动静邓淮赶紧出来便看见了一人一狗,一上一下就这么对峙着。
他连忙遏止住热情的狗,待他把狗牵走确认重新绑好后江眠才如释重负地从沙发上下来。
兴许是吓得腿软了一个没踩稳她从沙发摔下来,屁股侧边轻微软组织受伤,后面连着好天坐着、躺着都不舒服。
在这之后邓淮再来江家她也基本没有看见那只边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