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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2 / 2)

看不清究竟是何物。

到江韫时,她起身行礼,将画卷递给一旁的丫鬟,眉眼弯弯道:“愿祖父寿比南山,身体康健。”

江太傅摸着自己的胡子,一看便知是江韫亲自画的,心下更喜。

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近些年他格外喜欢小辈给他送些自己亲手做的东西,譬如画、字以及诗文云云。

他吩咐小厮将他们四人的礼放到书房去,又让几人回去,今日的生辰宴才算结束。

临出门前,秋画将披风仔细给江韫穿好,才搀着人往外走。一出门扉,便是一股疾风扑面而来,江韫紧了紧披风,这便落在了几人的身后。

江槿跟着岑凛拌着嘴渐远,隐约可闻得夏明的名字。

江韫视线一转,便见江延在廊道处站着正看着自己。

江韫硬着头皮往他跟前走,“兄长。”

江延定定的看她几眼,见江韫鼻头都被吹的红红的,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往前跨了两步站在廊道外侧挡着风,这才温声说:“走吧。”

江韫不语,走在他身侧。

她忐忑一路,但江延一路都一语不发,只是默不作声的替她挡风。

许久,江韫悬起的心便落到了实处,人也跟着放松下来。

到枫泊院时,跟昔日一般向他福礼道别,“哥哥早些回罢。”

江延看她一眼,淡声道:“日后在外注意些,像今日这般,断不可再……罢了,怨不得你,是褚衍之太过心急。”

江韫红了耳尖,嗫喏着说了声好。

“还有一事,按理来讲此事不该我同你说。但是今日既然是我这做哥哥的看到了,便做主将此事告知于你。”他顿了顿,屏退下人,这才道:“三日前,褚安之褚大人已经同祖父说过这婚约一事皆随你意愿,祖母便当是褚家不肯认账了。而我娘同祖母也跟我说过,让我留意着京中家世相貌相当的男子。”

话未说完,江韫便皱着秀眉仰头不悦的看着他。

江延无奈继续说,“但今日我观你同衍之已然互通心意,那我也不必再应了祖母给的差事,赶明儿你自己同祖母讲清各种缘由便是了。”

江韫惆怅,“可以不讲吗?”

江延说不行,严肃道:“祖母一日一催,你若是不早些同她解释清楚,怕是过些日子她真的得寻个由头替你相看了。”

江韫恹恹的应下,江延看她一眼,轻声说:“回去吧,莫愁,一切有我,明日我同你一道。”

江韫眸子一亮很快又黯淡下来,“还是我自个儿去吧。”

“你再思量思量,明日再说。好了,夜深了,快回去吧。”

江韫点头:“哥哥慢走。”

*

早在褚衡初到京城时,他便同太傅提过要褚昱搬出江府,随他一同去云安坊的宅子里。

只是太傅他才从通州回来,怕是新宅住着不舒坦,要他先住在江府一小段日子,再慢慢的收拾整理新府邸。

也是在那时,褚衡才察觉到自己的弟弟心悦郡主,而郡主似乎也对他有意,只是彼时两人之间似乎有了嫌隙。

爹娘双双逝世之后,褚衡时常忙于操持一大家子,官场新人,政务又不少,一来二去的倒是将自己的胞弟忽略了许多。

世人皆说长兄如父,可他觉着自己实在是对褚昱关心甚少。

加之远去通州,隔着千万重的山和海,他能了解褚昱的,唯有一月一次驿站千里迢迢送来的锦书。

褚昱幼时便逢家中变故,性子也沉闷了许多,信中总是报喜不报忧,寥寥几句,实在乏善可陈。

是故,事到如今,经年之后,他倒是不知该如何同褚昱相处。

好在年长的春秋,他一眼便察觉褚昱情愫,他不经意的说出婚约是自己同郡主,褚昱便如临大敌。

他便确定褚昱心意。

也借机同这熟悉又陌生的弟弟重新热络起来,像是回到从前娘亲带着他们采青梅的时候。

而如今褚昱同郡主已确定心意,新宅也早已收拾妥当,该置办的物件与称心的小厮丫鬟都挑好了。

也是该搬出江府了。

此番褚衡来江府时,许是念着要同弟弟多相处,倒是在褚昱的松直院待的时间更久些。

因此,吩咐下人来收拾东西时,只吩咐自己的随身小厮去明台院看着,自己仍是在松直院。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拨弄着雀儿,时不时的分出视线看周遭仆人行动。

正有些昏昏欲睡时,门扉打开带来一阵秋风。

褚衡打了个寒战,睨了一眼推门进来的褚昱,斥他:“莽撞。”

褚昱没有反驳,反而极为认真的同他行礼,“兄长。”

褚衡歪着的身子正了正,“怎么?”

“求兄长替我同郡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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