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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2)

但郡主不说,她们自然不敢私自做主,只好垂下脑袋替她轻轻打着扇。

片刻,江韫又翻了身,将书盖在脸上。下一瞬她又坐直身子,看着轩窗外西沉的日头,坚定道:“今日不给他送,他真惹恼我了。”

昨夜江韫要出门前,特地嘱咐秋画秋月不得跟着她,两人劝了几句,见她坚持便作罢。

江韫回来后早就有丫鬟备好净面的水,她一贯是困乏了便不爱说话,两人自然以为她是累了,也没多想。

见她如此讲,才恍然知恐怕昨夜不只送粥那么简单。

秋画试探着道:“可是昨夜表公子做了什么惹了郡主?”

“除了他还有谁会惹我,褚衍之真正过分。”江韫又躺回贵妃榻,闭上眼睛,喃喃道:“谁稀罕给他送粥,旁人求我我还不屑去,他竟教我别来了。你们说,他都这样讲了,要是本群主还去,那我的脸搁哪儿?”

秋画秋月惊讶,立即替郡主忿忿不平起来。说到底,褚公子不过是占了婚约的名头才得郡主如此青睐,可他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郡主日后都不要睬表公子好了。”

“是了,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表公子确实过分!”

听她二人替自己打抱不平,江韫心里的憋闷倒也散了些。

夜里掌灯时分,松直院书房极为安静。

褚昱明知郡主表妹是不会来了,但他的书仍旧停留在那一夜,许久都未曾翻动。

再一次走神后,褚昱捏了捏眉心,索性搁下纸笔,去了花圃。

说来奇怪,他过往十多个春秋都是戌时后不进食,而近日短短一段时间,他的胃似乎已经习惯了在那个时辰吃东西。

他在江韫昨夜坐过的石凳上静坐了一个时辰,直到夜里的虫鸣声都弱了许多,才踏着月色回屋。

*

江韫原是想着,自己要避开褚昱,至少也得三日不理他的。

可是这才第一日就不行了,这日傍晚去平宁院里请安时,大夫人说是伯父下江南的路上,要顺道去趟渠州,而当下的渠州发生了洪灾,公务不得耽搁,还有两日伯父就得启程了。

此事太过突然,江韫一早便打算着要替伯父去买些送行礼的。可江槿这几日陪着伯母,叫不出去,岑凛昨日就与姑母去了岑家在京的一位世叔家,到如今还未回来。

江韫思来想去,唯有褚昱一人是可以陪着自己出去的。

只是自己昨夜才与他闹的不愉快,真是愁人。

从平宁院出来,一到枫泊院江韫便急忙吩咐让厨房去熬粥,她又风风火火的回了屋里,在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儿。

秋画秋月跟着她转,主仆三人跟小陀螺似的。

秋画见郡主这里翻翻那里动动,没忍住问:“郡主在找什么?”

江韫转了一圈,坐在绣凳上沮丧道:“原想找个什么东西给褚表哥,贿赂他明日陪我去春芙街来着,但我这里的东西都是姑娘家的他也用不了。”

秋月替她倒了杯茶,笑着道:“郡主从庄子里回来那日不还说表公子应了你,日后只要你说出门,他一定会随你出去吗?”

江韫吃了口茶,双手撑着脸颊,说是这样没错,“可是昨夜我恼了后说再也不理他了。要我再这样干巴巴的再去找他,总觉着是不太好说话。”

秋画眼里带着笑:“郡主从前可不会这么担忧来担忧去的,总是随心所欲的。”

江韫被茶呛了一下,乜她一眼:“你也说是从前了,你快别贫嘴了快想想带什么去好。”

秋画屈膝讨扰,扫视一周,说:“博古架上的那些,郡主看看有哪些是适合的,实在不行,郡主不若亲自画幅画给表公子。”

江韫丹青师承当世名家尚亓昀,世人称他的画“眸所观之不若尚之手矣”。

尚亓昀如今八十有一,所做画也不过二十多幅,江韫的画与他的像了七分。若是拿出去,光尚亓昀徒弟一个名头便能得无数骚人墨客的喜爱。褚衍之一个读书人,定然会喜欢。

“不行。”江韫不做犹豫便拒绝了,“师父曾说过,作画是自己见到想画的才动笔,断不可为权贵折腰,自然也不能为自己私欲坏了规矩。”

秋画应是,也不多说了。

直到厨房那边的丫鬟过来说是粥熬好了,江韫还没思索出个什么来。

最后只提着食盒就单独去了。

罢了,实在不行,自己便给自己搭个梯子下来,再说两句好听的哄哄褚衍之好了。

反正,在哄人这方面,江韫想,她最是擅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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