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让他多关几天。”
“哦,多关几天……”
魏礼书一步跨到幽篁面前,单手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把他按在墙上。
嘭!
肩胛骨撞在旧砖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剧烈地疼痛让幽篁的眉眼都皱成了一团。
“关几天,最好死在城主手里,是吗?”
魏礼书手上青筋暴起,用足了力气,掐得幽篁嘴唇乌青还不肯卸力。
“卜……对。”
幽篁本能地开口否认。
但他的手段都是魏礼书教的,根本瞒不过他,所以只说了半个字就改了口。
“哼,还没蠢到底。”
见他没撒谎,魏礼书这才松了手。
严重缺氧已经使得幽篁头晕眼花,无力地滑到地上。
得以重新呼吸后,他双手捂着喉咙连声闷嗽。
“咳……咳……”
阵阵咳嗽中,他头上传来魏礼书寒凉的声音。
“我承认你学得很快,但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最好不要有下次,否则给你的东西,我随时有办法收回来。”
幽篁不敢抬头,也不敢起身,磕磕绊绊地说道:“我可以向她坦白,前几日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前几日,幽篁按照魏礼书的教导设计了二叔,让他误以为文狸的血肉可以治好他的心疾。
二叔开了口,文狸不敢不应,私下里找了老鼠肉代替。
幽篁不着痕迹地把二叔引了过去,亲眼目睹了一切。
看着文狸被最疼他的二叔掌掴的时候,幽篁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彼时魏礼书双手挽在胸前,远远坐在墙头上,小声说了一句:
“真该让她看看你这个样子。”
幽篁扶着墙起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才有勇气与魏礼书对视。
“既然想,何不让她看到?”
魏礼书侧抬下巴,蔑视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这样的人她没见过?”
“少动多余的心思,凭你还远远不够。”
说道后来,魏礼书已经不再看他,而是抬眼看着天上的太阳,言语之间似有若无地透出惆怅。
不够什么?
幽篁学着他仰头望天,被日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被迫低回头,魏礼书已经离开了。
阳光之下,巷外宽整的街道上,只有城主府的马车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