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不乱想了,专心看着时间,只求它过得快点。 可后面要做的力量训练更是阮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傅遇深,你松手松手……我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 阮禹在瑜伽垫还没有坚持几分钟,就只觉得脚要抽筋,人要晕过去了。她又不敢凶傅遇深,满心的怨气都只化作了对他的好言好语。 “啊……救命!”阮禹抱着自己的小腿,只觉得自己在瑜伽垫上乱挣扎的样子肯定很像一只大肉虫,不然为什么傅遇深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臭呢? “闭嘴!”他难得话语里有凶人的意味,耳根子红了个透。可说是这么说,还是把阮禹抽筋的那只脚抓在手上,慢慢固定掰直。 “……”阮禹又不傻,刚刚是太痛了没办法叫出来,这时候一想到家里还有张姐,她刚刚这样乱喊乱叫,别人指不定会误会成什么样了。 虽说也是夫妻,可是在健身房这么“孟-浪”的,也实属少见吧! “遇深,我好了。”几分钟后,阮禹好了,可是傅遇深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她自觉理亏,说话的声音好听了很多。 原以为这样装巧卖乖能再次换来傅遇深的纵容,结果她连人带泡沫轴的被傅遇深赶了出去,说什么不想练就走。 阮禹也不气,她乐得自在。不让她健身,她能不开心吗? 留得傅遇深在健身房里,努力平复自己。 不是没见过更加暴露的,不是没有遭遇过主动来的。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就像身边的风和云,晃眼就过去,他甚至都不会去留意。 可遇上阮禹,只是一句暧昧的话,只是一个透红的脸,然后再蹭上他的。方才不把她按倒已是好事,至于其他的,他哪里有理智可言? 他冲着澡,沐浴露同样的香气像是在提醒他的好笑与沉沦,手起手落,浴室里蒸汽萦绕,氤氲得他发间不知是汗还是水。终于释放时,他想,这不是他的妻子吗?他何苦自己去解决这些问题。 许是想要兴师问罪,他还是去了她的房间。透着窗外的霓虹,始作俑者已经睡得安然,甚至香甜。 合着,运动还真能累人,还有促进睡眠的奇效。 他伸了伸手,触及她柔软的唇,不过片刻又缩了回来。 傅遇深自嘲地想,有些人总把别人当君子,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迟早要吃教训的。可到最后,也只是掖好了她的被子,再多看了一会儿。 听见她梦里娇-媚的嘤咛,看见她带笑的唇角。 气不过,狠狠掐了她的小脸。 晨起的时候,阮禹睡得太好,以至于根本不想起来。 她在床上伸着懒腰,隐约记起梦里去海边玩,好不容易抓了只螃蟹,那螃蟹凶猛得狠,还伸出钳子掐她。想着想着,她还真觉得自己脸上好痛,起来一看,左脸有一块都红了。 还好最近傅遇深好像很忙,至少上午他都是要出门工作的。 “夫人,中午吃完饭后会有造型师和化妆师过来,先生到点会回来接您。” 阮禹听罢不由更紧张,中午虽然吃得不多,但是也不至于到时候会肚子饿得咕咕叫。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三小时,由着化妆师和造型师摆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精致,其他人眼里迸发出越来越多的惊艳,阮禹便知道,今天肯定出门不会出丑了。 正要由着她们帮忙换裙子,张姐便拿着家里的电话过来。 她很奇怪,傅遇深为什么全程都不直接跟自己说,可还是接了过来。 “喂,弟妹啊,遇深晚上不太方便,我来接你,直接带你去会场吧!” 阮禹凝眉,能叫她弟妹,她见过的也只有易泽,可是,这分明不是易泽的声音。 这声音,克制又礼貌,带着哑哑的磁性,明明说着热切的话,却像阴间的使者,让她颈后都发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