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日子转眼间在指尖匆匆溜走。明天将迎来本学期第一次月考,学生有的兴致勃勃,跃跃欲试,有的则忧虑重重,彷徨不安,有的临时抱佛脚,缠着学霸,看起书。
带着小眼镜,高高瘦瘦的数学老师鼓励着大家,希望本地学生争点气,挽回往年的败绩;平头,黝黄脸,矮个子的化学老师走上讲台向大家承诺,如果这次班级平均能达到85分以上,每天讲完课本知识,他都给大家唱一首歌。
而赵悦老师,则心不在此。在她的认知里,高中的友情是最宝贵的,既没有初中交友的漫不经心,又没有大学生的趋利避害。
大家平常虽然在一起上课,但更多时候都是各学各的,生活中很少有时间聚在一起,尤其是外宿生。借着这次国庆放假,有很多同学已经报名要一起去玩,但是听晓花说了微生扔椅子的事,担心同学们之间或多或少有隔阂,如果不及时处理,游玩反而会适得其反,激发矛盾。
本来计划讲的答题技巧36招替换成亲密关系36问。还未等上课铃响,就先让同学搬动桌椅。
桌子通通靠在四面墙上,而椅子单独拎出。
讲台正下面,九张椅子围成一个圆。这里一组,分别是赵悦老师、微生、成祥、添荣、伟闻、周通、晓花、世欢、怜菊。
其它都是两人一组,同性学生面对面坐着,如少卿和浩琪,秋宇和穗蕊,慧娜和秀妮,风风和一羽,柠宇和世成,海旺和聪伟,晓雄和太初等等。伟闻被老师单独拆开,心里挺感到惋惜的,但是还好秀妮不是跟异性一组,不然他肯定当场跟老师叫板。
这节上交心问答课,规则很简单,大家拿着纸张互相轮流回答36道题,问答结束后彼此凝视4分钟。大家一开始还有点抗拒和拘谨,但是随着双方的了解越来越深入,交流也越来越自然,彼此间的疏离感逐渐消失。回答一个问题,都要说很长的心里话,甚至激动得留下泪水,双方互相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课程结束时,之前说微生坏话的晓花主动向他鞠躬致歉,而成祥、周通和世欢则组队团结起来要改变大家对“暴力分子”微生的看法。就连平时沉默寡言的少卿都热情地跟浩琪抱在了一起,赵悦老师看着同学们这种互相支持和鼓励的氛围,也留下了幸福的泪水,相信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彼此扶持,共同前行。
相逢一见太匆匆,校内繁花几度红。
往后相知无远近,万里相隔尚有情。
放学后,大家互相帮忙搬桌子。普通班挨着的桌子要拆分,中间隔开两张桌子的距离,避免学生考试作弊偷看,而多余的桌椅则搬到走廊外。
九班绝大多数的学生将椅子倒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起搬到主教学楼室内的考场,也就是平常打乒乓球和羽毛球的地方。位置的编排根据入学分数来定,由高到低排列。九班和十班的学生,几乎都是被安排在了这里。风风处在中间的位置,并没有特意去数第几名,毕竟“过往荣耀已逝去,往后才是真英雄。”
高一上学期还没分文理科,但学校对理科生的重视,从考试安排上就能看得出来。物理、化学、生物分开考,而历史、政治、地理则合成一张综合卷。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综合。
对风风来说,这两场考试都是属于“记忆力测试”,谁能把课本的知识背熟,谁就能考高分。所以,回到家之后,就在房间重温课本,稀里哗啦地记一通,边记边默写。每个知识点,能默写个七七八八才换新内容。风风忙到凌晨才休息,虽说不确定明天的考试还记不记得住,但总是能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
赵悦老师回到宿舍后,脑子在不断回想八名学生关于亲密关系36问的答案,并打字将其记录在电脑。以下是微生回答的部分内容:
1. 如果可以跟世上任何人共进晚餐, 你会选择谁?
对此没有兴趣,谁都可以,不要打扰到我就行。
2. 你心中最完美的一天是做哪些事呢?
有三种我比较喜欢的生活状态,无论哪一种,都会感到惬意。
①早上在草地中熟睡,中午仰望蓝天白云,夜晚观察星星,听着虫鸣鸟叫。
②山上大雪纷飞,我在屋内烤着暖炉,看着柴火燃烧,听着风声在外呼呼作响;
③睡在大城市老城区的阁楼上,早上被鸡鸣声吵醒,我在楼上看着楼下行人喧闹走动。中午休息,窗外汽车鸣响,晚上躺在床上听着静谧街道的小窸窣。
3. 你上一次唱歌给自己听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唱给别人听又是何时?
我这声喉,唱歌还是算了吧!只喜欢用箫笛来吹奏乐曲。
上一次吹是在教学楼顶,不过被海折打断了。箫笛的分贝很高,一般很少在家里吹,怕打扰街坊邻居,除非下暴雨。常去龙山公园的顶峰上,那里人少。
4. 你有曾经预感过自己会怎么死亡吗?
没有。在找到梦想和完成心愿之后,随时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