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不算精通，但纯成这样，还是亲耳听见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长成这样，就算不主动，主动贴过来的姑娘也会有一大把，能够守身如玉到现在，堪称难得。
别的不说，她的徒弟脸皮薄成这样，于修炼上得耽误多少时间。
指尖敲点桌面，她想啊想，想啊想……
第二日，把伏昇扔进了内门一群女弟子中间。
合欢宗素来喜欢好看的人，伏昇更是在试练中崭露头角，小有名气，不少女弟子蜂拥而至，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般，把伏昇围了个水泄不通。
“诶呦喂，师兄这脸是怎么保养的，好滑啊，甚至比我们这些女弟子的脸摸起来还要滑。”
“真的嘛？我也要摸摸看。”
“我也摸。”
无数只手蠢蠢欲动，伏昇交叉手护在前面，努力想要挤出外面寻找莫怜：“师父，师父……”
莫怜一旁看戏，制止道：“只准教，不准摸，我这徒弟要是少了层皮，唯你们是问。”
有了莫怜的吩咐，大家收敛了许多，可伏昇回到思别峰的时候，还是拉着一张脸，看上去受了满腹委屈。
莫怜憋笑问：“生气了？”
伏昇侧头：“徒儿不敢。”
真生气了。
莫怜不善哄人，抬手轻轻抚摸伏晟的脑袋：“你这些师妹们，看着可怕，却是个个懂分寸，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如果有一天，你能反过来把她们撩得面红耳赤，这才算出师。”
“行了，去休息吧。”
莫怜当他是小孩子脾气，哄一哄第二日就会自己消气。
幻妖却是瑟瑟发抖，站在狂风暴雨的中心点艰难保命。
“尊、尊上，”哪怕是族里最大最恶的妖，发起脾气来，都没有现在这般强烈窒息的恐怖感。幻妖在角落边缩了半个时辰，实在受不了，进言道，“九怜长老煞费苦心，尊上何不反其道而行，趁机拿下九怜长老，让她对你死心塌地。”
伏昇眼皮微掀，示意幻妖继续往下说。
幻妖头脑飞速运转，婉转问道：“尊上与九怜长老在那方面上可曾有过不合，或者她可曾埋怨过尊上无趣？”
反应片刻，伏昇方理解幻妖的意思，他斜眼凶瞪，幻妖差点吓掉六魂：“小的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合欢宗一向注重这一方面的愉悦感，说不定九怜长老离开尊上，就有这个原因。”
若明天还来，幻妖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为了活命，幻妖不管不顾瞎编到底。
伏昇若有所思，陷入沉默。
往日的亲密中，他太过莽撞，难以控制自己，莫怜偶尔会抱怨他不会怜香惜玉，也会偶尔埋怨他太过无趣。
眼见伏昇听进去了她的话，幻妖松下一口气的同时，趁势加把火：“说起男女之事，最擅长的当属合欢宗，尊上既已潜伏进来，何不借此机会好好学学，变被动为主动，她要你把别人撩得面红耳赤，你便把所学的全部用在她身上，把她撩得神魂颠倒。”
”尊上你想啊，论男女之事有几个能胜过合欢宗，他们天资卓越，善蛊人心，从来都是他们选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选他们。尊上若是能学得手段，把主动权一直握在自己的手里，还怕九怜长老逃出你的手掌心不成。”
幻妖一口气说完，忐忑偷瞄伏昇神情。
伏昇眉心点点舒展，脸色趋向缓和。
两人的相识相恋，看似是莫怜一直在追着他跑，实则主动权从来握在莫怜手中。
他自始自终都是没有选择的那一方，患得患失。
初晓的阳光穿透轩窗，洒满书案一角，投射出一个坐得直挺挺的影子。
伏昇一向起得早，莫怜睡眼朦胧走出来还没察觉到什么，待看清他看的是什么书后，她猛地睁大眼睛，愣愣眨眼。
“师父，”伏昇抬头，大大方方，“徒儿以后自己学，不用麻烦师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