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瘫倒的某人,星野愁急速冲了过去,将观众席躺着睡觉毫无防备的芥川慈郎抓起来问道:“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离我远远的?”
芥川慈郎睡眼朦胧,犹在梦中。
星野愁抓住他的领口猛摇几下,继续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星野愁难得凶残,芥川慈郎被她硬生生摇醒,茫然地揉揉惺忪的睡眼,有些瑟瑟发抖地答道:“你身上有迹部的味道,就像被标记了一样。”
星野愁不可置信:“?”
“而且那种味道很不友好,很强势,让人不敢靠近。”
星野愁疑惑地闻了闻自己手臂上的味道,淡淡的玫瑰花香味萦绕在鼻尖,她的脑中顿时闪过昨晚回家与迹部景吾抱在一起亲亲的画面,瞬间脸红,支支吾吾道:“胡,胡说!”
“哪有胡说!”芥川慈郎往后缩了一步,有些紧张地望了望远处休息区的迹部景吾,建议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还是赶紧回迹部身边吧,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总感觉不太友好。”
星野愁石化一般慢悠悠晃回到迹部旁边。
迹部景吾靠在座椅上,侧过眸看她一眼:“怎么了?”
星野愁一时忍不住,瞪他一眼。
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瞪他,不满又嗔怪,可怎么看都像一种温软的撒娇。迹部景吾不由得勾勾嘴角,继续问道:“到底怎么了,啊嗯?”
星野愁望了一眼四周,凉悠悠说道:“我站在那里好尴尬,好闲。”
话一出口,星野愁的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该不会真的要给她找点事做吧……
迹部景吾挑挑眉梢:“那就来陪本大爷对打。”
“……?”星野愁回想起第一次对打累得半死不活的情景,立马将方才的尴尬抛之脑后,急忙凑到迹部景吾身后按住他的肩膀,换了个轻柔的少女音道:“来来来,你坐好。”
她一会儿替迹部揉肩,一会儿替迹部捶背,极其谄媚地笑着:“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对打什么的就忘记吧。”
试图让迹部景吾抛弃对打这个想法的星野愁知道,迹部对待网球比赛非常认真,即便是简单的对打,也是绝对不可能放水的。
所以和迹部景吾对打的结果就是累死累活!
迹部景吾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半响后,才漫不经心地扭头看她:“这次会让你碰到球的,嗯?”
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星野愁想了一会儿,在美色的诱惑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握着之前用过的银蓝色球拍,小腿也如之前一般默默发抖,星野愁擦了把汗抹了把泪,试图让自己努力镇定下来。
迹部景吾望了望对面场内的星野愁,不由得再次勾勾嘴角,而后左手潇洒地将网球竖直抛出,球拍紧随其后迅速挥出,网球的轨迹如同一条金色的光芒穿插过去。
来球看上去气势汹汹,但角度并不刁钻。星野愁动动脚,找准角度用力一挥,那黄色小球竟真被她打了过去。
不对不对,再试一次,迹部的球怎么可能那么好接?!
星野愁注意力极度集中,铆足了劲儿再次挥拍,竟又稳稳接住了迹部景吾的来球!
不仅能及时反应过来,还能移动到位,稳稳接球。这样的反应速度与力量,是之前的她完全不曾拥有的。
看了半响,宍户亮不忍直视地转过头,不屑地“嘁”了一声。
虽然宍户亮嗤之以鼻,但忍足侑士却是连连拍手。不仅拍手,他还左腿搭右腿半倚在教练席的靠背,十分舒服的模样。
毕竟能够看到刁钻的迹部打出这样温柔的球也是不容易啊。
故意每一球都打到她的身边,角度适宜力度温和,让当事人球球击中,大获成就感。
还能说什么?不愧是你啊迹部。
打了半响不觉得多疲惫,星野愁恍惚间真认为自己进步神速,神情也高兴嘚瑟了许多,可片刻后又反应过来,没道理啊!
且不论学习网球多年的她向来运动神经差到被狗啃过一样,就算这段时间通过跑步锻炼身体素质有一定提高,可也不至于能够接住迹部景吾这么多球吧。
星野愁琢磨老半天,忽然立在原地,开口问道:“你该不会放水了吧?”
话一出口,迹部景吾一脸正直,旁观群众笑而不语。
星野愁蒙蒙的,心想果然是他放水了吧。
正欲再次开口,迹部景吾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动起来,星野愁听着动静没敢吱声,只看见桦地崇弘将迹部的手机送了过来,迹部摁了接听耳语几句,表情便瞬间从轻松转为严肃,眸色忽然冷了几分。
这一打岔,星野愁便什么都忘了,原先关于“放水”的疑惑也如退潮般落下去,脑子里隐隐约约感觉迹部的表情不太妙。
挂完电话,迹部景吾简单交代两句,便放下球拍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