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迹部景吾在一个班级,是星野愁无法拒绝的事。上学第一天就面临月考,是星野愁无法预料的事。在月考的过程中被迹部景吾嘲笑,更是让星野愁悲愤交加的事。
她一进教室就被迹部景吾拧到了邻座,终于迎来了新主人,空缺许久的座位老泪纵横。但让星野愁没想到的是,迹部不是应该不喜欢跟她接触吗,为什么还会让她成为他的邻桌!而且他邻桌的这个位置显然就是空缺已久,课桌已经兴奋得快要喜大普奔、奔走相告了。
为什么一定要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人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特殊癖好?
迹部稳坐在位置上,抱手合眸出声提醒她:“月考可别考得太丢人。”
她再次挺直脊背,头也没回便高冷地回应道:“嗷,小问题。”
或许他只是单纯觉得在他视线之外她会给他丢脸。
来不及多想,监考的老师便将试卷一一发放。星野愁暗暗窃喜,她刚结束高考不久,高中的知识是难不倒她的,想让她考得丢人,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到这里,星野愁胸有成竹地翻开试卷,结果“日本史”三个大字骤然出现,哀嚎一声后星野愁两眼一黑,大脑直接宕机。
不是吧,她刚夸下的海口,这么快就要遭报应了吗?
选择题一概不通,只能扔橡皮擦瞎蒙,至于后面的简答题与辨析题,更是宛如天书。教室里静得只剩下同学们提笔而就的“刷刷”声,作为本年级最好的班级,所有优秀的同学都汇集于此,大家默不作声埋头答题,于是对日本史一窍不通的星野愁显得非常无所事事。
她只能默默蒙完选择题答案,而后无聊地在草稿纸上画圈圈,磨磨蹭蹭苦苦消耗着考试时间。
星野愁纠结的表情全部落入隔壁的迹部景吾眼中,迹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看了半天她也还是无所事事甚至草稿纸上已经堆满圈圈的时候,迹部景吾额头爆了个青筋。
终于熬到考试结束,收完试卷迹部景吾才眉一挑,幽幽看她一眼,沉声开口道:“星野愁。”
“什么事儿,您说。”她心虚得不敢看他。
“月考,小问题?”迹部景吾嫌语气不够明显,又故意加重了尾音:“嗯?”
“呜呜。”感受到迹部景吾袅袅上提的尾音,煎熬了整场考试的星野愁毫不遮掩,愁眉苦脸道:“我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个科目啊!”说完,她挫败地叹了口气。
她的回答太过啼笑皆非,一时间让迹部景吾有些措手不及,也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一开始他确实想用不冷不热的态度来应对与她的所有相处,但是现在,他真的保持不了高冷。
迹部景吾故意冷哼一声,银灰色的眼眸微微一敛:“本来想告诉你,冰帝下个月有和立海大的交换生名额的。”
“真的吗!”方才含胸驼背黯淡无光的星野愁顿时挺直胸膛,神采奕奕。
迹部景吾忽然发出轻蔑的冷笑,但是是很小的一声。
星野愁顿时眉眼耸耷,没好气地开口:“那个……照你这语气,应该很难吧。”
“立海大的交换生名额,要年级前十才有资格拿到。”迹部的表情仿佛是在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如果本大爷没有猜错,就算你接下来的所有科目都拿满分,这次月考也是年级一百名开外。”
主要是因为她真的对日本史一窍不通好不好!
“前十啊。”她倒是想学学玛丽苏小说中的酷炫女主,摆出一个轻蔑的冷笑来表示对这种低层次测试的不屑,只可惜初次尝试不算合格,在迹部景吾眼里,星野愁听到“需要拿到年级前十”后因震惊而嘴角僵住,面部表情略显惊悚。
“少年你也太小瞧咱中国考生了叭……”
“啊嗯?”
“咳……没什么……”虽然确实不熟悉日本史,但是恶补一下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迹部景吾习惯性地抚上泪痣:“你打算怎么做。”
“那当然是刷题。”
“这个方法似乎很低效率。”迹部毫不留情地评价。
“但是对我来说很有效。”星野愁并没有发怒:“我没有你那么聪明,找不到什么超级合适又高效率的学习方法。但我知道,拿到年级前十的本质就是提高分数罢了。多做题,揣摩套路与出题人思路,这就是我所应该做的事。”
迹部景吾缓了缓脸色,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虽然迹部没有再反驳她,但星野愁还没来得及开始努力就又被狠狠打击了。原来大家都特别关心迹部君妹妹的答题分数,毕竟迹部君多么优秀一人,妹妹应该也不至于太拉跨,紧接着大家非常意外地发现了星野愁白得惨不忍睹的答题卡。
她的卷子夹在一大堆答得满满当当字迹工整的试卷中,孤独无助而可怜。
发现空白的答题卡不是一件多么值得悲痛的事,离谱的是这个消息迅速散播,速度堪比瘟疫蔓延。传来传去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