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莫名。 他这人并不会多管闲事,但不知为何,当面前的女子眨着一双秋水眸看过来时,还是令他的念头有了一丝松动。 “过几日的品茗会上,商会的元老们都会出席,到时候,姑娘可与我一同谒见家母,将此事交给家母来协调吧。我不常在城中,对城中几大商家的势力并不十分了解,由家母出面更为合适。” 能请动商会会长自然是好事,秦妧随即欠身,道了几声谢。 裴衍面上无波,看似无动于衷,目光却一再流连在秦妧恬静的脸上,总觉得他们以前在哪儿见过。 看了一眼半敞门外的天色,裴衍起身颔首,大步离开,修长的身姿配以雪白长衫,宛若遗世独立的白鹤,消失在潋滟春阳中。 秦妧定眸良久,竟有些挪不开眼。 这样的男子,不知是否已经定亲。 可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乱想什么呢? 按了按侧额,秦妧轻咬朱唇。 傍晚回到家,秦妧先检查了弟弟的课业,随后与母亲商量起品茗会的事。 若是想托商会会长从中调和,必然是要将礼数做到周全。 “还是事先备好见面礼吧。”秦兰容惆怅道,“送什么好呢?不能太寒碜。” 秦妧思来想去,打算凭借手艺为会长做个香囊,虽礼轻,但胜在诚意满满,毕竟富贵之家不缺花哨贵重之物。 做好打算,她又陷入纠结,是否要履行晌午时的“承诺”,为裴大公子做一身宋锦衣裳作为答谢? 这样做,是否会让对方觉得她别有用意? 理不顺思绪时,她习惯窝在躺椅上发呆,可距离品茗会不到半月,容不得懈怠。 撑起精力,她拿过竹篓,开始认真挑选绣线。 ** 入夜,裴衍从湢浴出来,身上披了件单薄的锦衣,很快被未干的墨发染湿。 拿过布巾绞干发,他走到窗前,望了一眼皎洁的月,不似平时淡然,眼前总是若有似无地浮现出晌午时所遇的女子。 自认寡欲的他,不懂自己怎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产生怪异的情愫,还魔障般的有了再次遇见的期许。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难用言语去形容,如同意识里忽然多了一把无形的锁,牢牢地挂住了他的心门。 “秦妧……” 喃喃一声女子的名字,他眸光变得深邃,虽眉眼不显异常,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提。 那个略带慧黠的女子,很是特别。 回到桌前,他本打算修书给皇城的友人,商量合作的事,却是思绪翻飞,静不下心。 一对无依无靠、白手起家的母女,被纨绔子弟盯上,确实会摊上麻烦。 可纨绔子弟为何会盯上她们? 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纨绔想谋的,是母女中的一个。 谋秦妧的可能性更大些。 那会儿在面对那女子时,他并没上心,还将事情推给母亲,这会儿又觉得愧疚,只怪那女子的倩影盘踞心中,占据了他的脑海。 思忖片刻后,他放下笔,捏了捏鼻梁。 这事儿也未必需要母亲出手,只要自己想管,定能无声无息地摆平。 可自己为何对那女子的事如此上心? 周寂奇…… 想起今日在酒楼所见的谄媚男子,他淡淡一哂,再次拿起笔,给周家家主、周寂奇的父亲写下一份请帖。 邀他明日去往城西酒阁一叙。 ** 原本想要面见周家家主那样的富商,是需要提早送上拜帖再等待回信儿的,可裴衍只是随意将请帖丢在桌上,便令人送去了周家。 当周家家主收到请帖时,先是一愣,随即打开,喜上眉少。 这位大皇商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平日里深居简出不说,还清心寡欲,想要结交他,都不知如何讨好。 如今他主动发出邀约,怎能退却呢!若能与他攀上交情,将他们周家的人脉打通到皇城,再拓展生意,岂不事半功倍! 兴奋地推掉了其他事先定的邀约,周家家主准时赴约,与裴衍在酒阁碰了面。 可令周家家主意想不到的是,裴衍并未与他提起生意合作的事,而是提起了他那个爱惹事生非的次子周寂奇。 听过前因后果,周家家主略有所思。 原本,像这种巧取豪夺的小事,他是不会过问的,可次子想要的人,被裴衍看上了,这就另当别论。 虽裴衍明面未表露出对那女子的兴趣,但自己又不糊涂,怎会不懂替人出头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