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铺子,还偶然遇见一位熟人。 许久不见的闻氏。 再见到昔日的三嫂,裴悦芙愣在门口,不知该不该打声招呼,倒是身侧的承牧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主动开口。 “闻娘子。” 哽咽着嗓音,裴悦芙改口唤了闻氏一声,眼眶发红。 相比裴悦芙的激动,闻氏显得淡定许多,但再好的妆粉都遮不住脸上的憔悴,整个人至少苍老了十载。 “好巧,小......” “芙”字还没说出口,闻氏就换了一个自认合适的称呼,“好巧,承夫人。” 知她已与承牧在昨日完婚,不再精于算计的闻氏送上了祝福,又拿过侍女手里打包好的几样吃食递了过去,“婚宴没有到场,这个就当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望哂纳,勿嫌弃。” 裴悦芙颤着手接过点心,眼里蓄着晶莹的水光,似再多聊一会儿就会哭出来。 闻氏很想握一握裴悦芙的手,却按捺住情绪,淡淡一笑,颔首离去。 望着对方消失的身影,裴悦芙吸吸鼻子,拉着承牧走出铺子,躲进一旁的深巷,“我就哭一会儿,你帮我把把风,别让路人瞧见。” 承牧知道裴劲广对裴悦芙的伤害有多大,没有劝说或安慰,只转过身守着巷口,留出了足够裴悦芙宣泄的空间。 抬手揉了揉眼皮,裴悦芙面朝墙根小声抽泣起来,哭花了精致的妆容。 听着一声声压抑的抽泣,承牧暗自握拳,疼惜在心口,反复提醒自己,要对这个女子再包容宠溺一些。 ** 傍晚华灯初上,已经宣泄过情绪的裴悦芙坐在临水的饭馆窗前,鼓着腮大快朵颐,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承牧知道,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吃慢点。”为她倒了一杯水,承牧温声提醒后,就继续靠在椅背上欣赏着窗外的绿柳桃蹊,显然没什么胃口。 裴悦芙又吃下一整条红烧鱼,才捂着肚子倚在窗前,任晚风徐徐吹拂起额角碎发。 余光瞄了一眼男子凝重的表情,裴悦芙知他是受了自己影响,于是起身走过去,拉起他搭在桌沿的手,主动坐到了他的腿上。 转移注意力,无外乎是最有效驱散坏心情的方法。 她深谙这个道理,并大着胆子践行着。 没有预判出她这大胆举动的男子明显僵了一下,还下意识看向紧闭的雅间门口,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下,“怎么?” 裴悦芙侧坐,双手捧住男子的脸,特别认真地提醒道:“这里没别人。” “嗯,所以......?” “承牧,你还没亲过我。” 哪家的小娘子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啊,承牧被一股淡雅的香气搅扰得意识开始混沌,哑声道:“你想我吻你?” “嗯。” 裴悦芙故意装出做足准备的样子,慢慢闭上眼、仰起头,等着承牧的靠近。 深深呼吸了足足三次,承牧才掐开她捧着自己面庞的手,拢在掌心,随后附身靠近,对着那两片温软的粉唇,轻轻地印上一记浅吻。 没有敷衍,却是浅尝辄止,而且吻偏了,只吻到一侧唇角,只因对这种事太过陌生,多少处于了被动。 感受到左侧唇角一触即消的湿濡感,裴悦芙睁开一只眼,上下打量起面前的男子,心道他可真守礼啊! “不算,再来一个。” 仗着承牧的无限纵容,她又闭上眼、仰起头,不受控制地翘起嘴角,像极了耍赖的小狗。 承牧舔舔干涩的唇,侧头再次深呼吸,这一次,他调整好心态,掐住女子的下颔,精准地吻在了女子的双唇上,适应一晌后,歪头剐蹭起来,彻底领略到了吻的绝妙。 而这记迟来的吻,也让裴悦芙了解到,原来承牧的身体不是哪哪儿都如钢坚/硬,至少他的唇是软的,还带着甜酒的味道。 懵懂的两人笨拙地尝试着、磨合着、探索着,从浅啄到深吻,从无措到上瘾,不过用了一盏茶的时长。 铁钳般的大手一点点收紧女子的柳腰,承牧呼吸渐炽,似有什么在体内苏醒,想要将怀里的“温软”彻底吞噬。 当一声轻吟溢出彼此的唇齿时,承牧自喉咙发出一声类似低吼的声响,掐着裴悦芙的腰窝徒然起来,将人抵在了敞开的窗前。 哪里会想到一记吻能唤醒男子潜在的野性,裴悦芙双手反撑在窗框上,生怕承牧没抱稳,致她掉落出去。 “承、承牧。” 她抬手推开渐渐上瘾的男子,微肿着唇道:“咱们回府。” 以承牧的性子,是不会以强硬的方式对待裴悦芙的,但此刻体内弓快要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