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块木头,怎么总是一口一个“小姐”......裴悦芙指了指身上的婚服,“你再想想。” “未婚妻......?” “太生硬了。” 承牧又仔细思考起来,冰寒的眸光渐变温和,“悦芙。” 听见这么一句不算满含诚意的称呼,裴悦芙还是不争气地乱了心跳,“你、你再想想。” 还想么?承牧将旁人对她的称呼在脑中过了一遍,有了答案。 “嗯,小芙。” 裴悦芙这才满意,带着傲娇地扬起下巴,“你该放下我了。” 经过数月的书信往来,两人之间门形成了很好的默契,一个纵容,一个骄纵。裴悦芙在一次次的书信中,彻底打开心防,不再谨小慎微。 听完她的要求,承牧立即将人放坐在草地上,又转过身将木匣里叠放的中衣反手递出,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模样。 快速穿好衣裙后,裴悦芙用食指戳了戳男子的背,在发现对方的背坚硬如山石时,又试着戳了戳,直到那人转过身才收回手。 承牧不解地问:“怎么了?” 裴悦芙盘腿坐在青青草地上,舔了舔嘴,“有吃的吗?” 车队里有干粮,不会饿到肚子,可承牧知她是馋嘴了,便从袖管里掏出一颗糖果,摊放在掌心,“尝尝。” “哪里来的糖?” “之前备好的。” “有很多吗?”拿过糖果,裴悦芙好奇地撑开他的袖管,发现里面装着好几颗,立马眉眼弯弯地笑道,“你也吃一颗。” 两人原地吃起糖,虽有些幼稚,但胜在和气融洽。 想起去年春日分别前夕那记落空的吻,裴悦芙咀嚼之际,瞄了一眼承牧刚毅的侧脸,暗自打气后,凑过去小声道:“承牧,你闭眼。” 承牧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着闭上了眼睛。 当湿濡的轻吻落在侧脸时,一向冷情冷性的男子心口狠狠地漏了一拍。 可当他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过去时,偷吻的小娘子又撑开他的袖口,兀自拿出一颗糖,装模作样地吃了起来,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记轻吻是春风携着雨丝拂过他的脸庞,留下一点点的痕迹,与她毫无关系。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