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两个俏书生。三人提步,悄然跟了上去,一直到了已恢复生意的酉绣楼前才停下脚步。 那两个“书生”走进了酉绣楼。 承牧与两名下属耳语几句,看着他们一人朝五军都督府的方向而去,另一人朝安定侯府而去。 一个时辰后,从操练场回到衙署的肖逢毅收到一张纸条,纸条上系着个裴衍的信物。 如今,与裴衍扯上关系的事都让肖逢毅头疼不已,他寒着脸摊开纸条,片刻后皱起了浓眉。 另一边,秦妧同样也收到了纸条,虽是裴衍的安排,却还是让她燃起了“兴致”。 酉绣楼的雅间内,雾縠缭乱迷醉人眼,一名身穿斑丝长衫的男子赤脚跪在敬成王妃的膝下,翘着兰花指吟唱着小曲,靡靡婉转,悦耳动听。 敬成王妃端着高姿态睥睨着乞怜的男子,眼看着自己的绣鞋被男子一只只脱下,丢在了桌边。 “酉绣楼闭门这些日子,奴家甚是想念王妃。” 敬成王妃忍着头皮的酥麻,斥道:“大胆。” 冷斥一声听不出威严,反而让男子以霞绡蒙住了双眼。 “王妃,来这里是买醉的,太拘谨就失了乐趣不是么。” 要事魅惑,男色绝对不遑多让,至少敬成王妃很吃这套。但她还坚持着所剩无几的分寸,没有更进一步。 男子捧起她的脚按揉起来,视若珍宝,让她有种被珍视的感觉。与丈夫成婚十几载,少说也有十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要不是丈夫私养外室,她也不会出来寻欢作乐,更体会不了冰与火的折磨与享受。 可就在男子意欲撸起她的裤腿时,房门被人重重踹开,换去蟒纹王袍的肖逢毅赫然出现在门前,怒斥道:“□□!!” 敬成王妃猛地坐起,扯下霞绡,踢开男伶,不知所措地看向走进来的丈夫,眼睁睁看着丈夫将那男伶掐嗉举了起来,紧接着呈弧线丢出了窗外。 敬成王妃来不及也没打算替男伶求情,她爬下竹榻,想要去抱丈夫的腿,却被丈夫避开。 这种家丑,哪里是贵胄能忍得了的,肖逢毅恨不能一刀刺穿妻子的胸口,可妻子的娘家势力不容小觑,自己又多次受过老丈人的提携,于情于理也不能下这个狠手。 可他气不过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一连骂了两次□□,敬成王妃也来了脾气,她出身富贵之家,被众星拱月,哪里受过这种气,“我是□□?那你呢,荡夫?我们不过半斤八两!” 肖逢毅忍无可忍,抬手欲掴出巴掌,却生生被妻子喝住了。 “你敢打我,咱们就鱼死网破!别忘了自己做过的烂事!” 体面的人一旦撒起泼,也是够不管不顾的啊,施施然走进来的秦妧靠在门边,低眸随意晃荡着手里的绢帕,“不巧,晚辈是不是该回避呢?” 见到来人,肖逢毅怒不可遏,意识到了这是裴衍的连环计。裴衍派人潜伏在王府外,监视他们夫妻的一举一动,在发现异常后,给他放出线索,引他前来,是料定他被戴了绿帻后,会怒气难休,过来抓人,这才安排了“麻雀在后”的戏份吧! 也是料定他因担心走漏风声,只会带少数心腹过来吧! 好手段啊!! 秦妧的身边出现了十名高挑冷矜的隐卫,看样子已经控制了他带来的心腹,如此一来,不伏低一下,是行不通了,一旦这事被传出去,他将颜面扫地。 “妧儿,一家人,还是进来谈吧。” 秦妧笑笑,“一介草民,哪敢同王爷王妃套近乎,再说,这种丑事,晚辈可不想沾上边。” 敬成王妃不怒反笑,“说的好像你们侯府没有丑事一样!听说裴灏脱险回来了,怎么,昔日的未婚夫和如今夫君,哪个更让你恋恋不舍?” 担心妻子激怒秦妧,肖逢毅厉声道:“闭嘴!没你的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呵斥,敬成王妃骨子里的骄纵被彻底激出,“肖逢毅,扶摇直上了几年就忘本了是吧!别忘了,你曾经不过是家父的奴仆!” “你!”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秦妧只觉痛快,又抛出了“致命一击”。 “王妃说的是,没有你,敬成王不过是个有点野心却又没有门路的谋士,辗转各府,还给一户商贾做过账房先生,姓什么来者着.....”秦妧点点侧额,“姓唐。” 那句“姓唐”,像是两道闷雷炸开在肖逢毅的脑海中,激起了无数的过往回忆,其中最深的,就是那侍女的一颦一笑,还有唐家夫人的那句“好,我成全你们,但切勿违背承诺,做那负心之人”...... 肖逢毅握住拳头,“你想说什么?” 被潜移默化的,秦妧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