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艾里的一巴掌,艾莎就被扇飞了出去,像从空中坠落的鸟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面,头晕目眩,第一次感受到了空气的力度。
空气被挤压进了鼻子、耳朵里,耳鸣刺激着大脑,大脑变得异常的敏感,耳膜似乎破裂,血管与肌肉微微抽搐,蜷缩起来,视线模糊,骨头撞击墙面的声音后随之而来的是内脏被骨头戳破的声音,血大口地呕出,咳嗽,让肺被动的扩张,没有消化完的晚餐也因为胃部的挤压流到了肺部,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精神异常活跃的感受到痛苦。
亚伦被吓傻了,本还哭闹的声音瞬间熄禁,不可置信的看着艾莎的惨状:“你——你杀了艾莎!”
艾里刚刚那一巴掌就是故意用上了一些斗气,可以让这种营养不良还病弱的女童直接毙命,他就是想要吓唬住亚纶,让他乖乖听话,知道如果不听话下场是什么样子的,虽然他舍不得也不会这样对待亚伦。
“她实在是太碍眼了,亚伦,你说呢”艾里好似只是做了一件小事的神情对着亚伦温和的说道。
亚伦被吓傻了,他不知道艾里的小心思,望着倒在血泊里的艾莎,似被皮囊包裹着的碎肉一般,吞咽了口水,他听到自己牙齿撞击的声音,一种对死亡深深的恐惧,下身微热。
他尿了……
艾里满意的笑了,说道:“我的好孩子,现在脏兮兮的,我们去洗漱一下吧,我会把这里弄干净的,不会污了你的眼。”
艾莎由衷的讨厌这副孱弱的身体,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疼得只想嚎啕大哭,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泪水滴落进身下的血泊里,她感觉自己不是第一次受到这般痛苦的死亡了,她感觉这个世界的人都糟糕透了,心底冒出无边际的狂怒,她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这里的人,愚昧、自大、冷漠、头脑活跃,心却如石头一般冷硬,是由恶意与意淫构成的生物,其本质是腐烂的,他们一代又一代的生育,永不停歇的制造恶……
越是想着,毁灭的欲望尤为强烈。
“轰——轰——”
地面传来动静,艾里警觉,感受到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裂缝,紧忙退后,意识到灾难好似要降临了,紧忙的想要去拉亚伦。
在这时,屋内的地面张开,从深渊处喷射出火焰,直扑艾里,艾里猝不及防,不过一眨眼就被火势缠身,身上的衣物被烧的滋滋作响,火越来越大,艾里忍不住的发出惨叫,在此刻,他还想着亚伦,朝着亚伦的方向移动。
亚伦被吓的尖叫大哭,连忙躲避,艾里的行动渐渐慢了下来,他实在无力行动了,火烧得他很痛,在最后清醒中嘴里还大叫着亚伦;“天使,我的天使,你在哪里!”
火,越来越大,整个屋子已经开始焚烧起来,艾莎闭眼的最后一幕是艾里被烧的一动不动的尸首,如人柴一样,助这个深渊之火越烧越旺。
……
……
“夫人快看,这里有个女童——”
落魄贵族打扮的女人听到侍女的话,朝着草丛边走去,先是看到灰白色的发丝,入目的是艾莎紧闭双目的脸。
“这发色……”微微一愣,后又对着侍女说道:“愿神保佑,我们先把她救回家吧”
艾莎陷入一片柔软之中,开始有了意识,却难以睁开眼睛,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对话,是陌生的女人。
“夫人,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这要是被主家发现了,我们就完蛋了”
“我们不这么做,怎么回本家,要不是我的孩子当初死在流放的路上,我怎么会出此下策,东玛,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的处境如何。”
“夫人,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难逃一死啊”
“东玛,我不甘心这么窘迫的过完我的下半生啊,我还如此年轻,公爵家的长子已死,现在急着接回以赛大人,以赛大人当初被流放,可怜我不是正妻无法陪伴在以赛大人左右,被族老遣回了家,此次是我唯一的机会,如果能在往后的日子里生下男丁,我将会在伊萨家族得到一席地位,若是告诉主家人我的儿已死,他们根本不会接我回去的。”
……
痛,全身都很痛,艾莎在混沌中醒来,缓缓睁开了双眼,感觉自己全身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骨头像是被打碎之后又一点点黏合起来,仿佛微微一动又会重新碎掉。
“孩子,你醒了”金色卷发的贵妇人坐在床边,声音轻柔。
“我,我是在哪……你是谁”艾莎迟钝的发出疑问:“我又是谁?”
约雅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头顶:“我儿,你怎么连母亲都忘记了,你叫艾莎·萨伊,以赛大人的三女”
看着艾莎茫然的小脸,接着说道:“过段时间,你的父亲以赛就会派人接我们回去了,你要养好身体,正好回去可以参加天赋测试。”
天赋测试这个词让艾莎感到熟悉,眼前的女人很和善,但是还是感觉怪异,可处境却不容置疑,只能默默接受女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