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的□□产生浮想联翩,是生理的必然,还是欲望的宣泄?前者就是自然现象,作为人都会产生的原始冲动,不可避免那就无需刻意避免;后者便是内心的渴望,那就受控制的,就是当欲望发生后怎么办,这不就意味着你对这个人有想法了吗?要不压抑,要不释放。可是馋一个人的身体能上升到心动吗?而且还是原先就心动过的对象,也许是对过去结果的遗憾导致对目前眼前人的内心补偿呢?”
沈雪看着手机屏幕的文字,陷入沉思,这写的不就是我吗?这是沈雪最近关注到的一个作者,叫蒋蒋,蒋雨的文笔很细腻,和单纯的言情小说不一样,她笔下的故事都不乏思想的闪光点。沈雪最近在回顾她的处女作,一个破镜重演的故事,与一开始想的一样,沈雪觉得作者不可避免地会写到一方再动心,那再次动心的导火索是什么呢?蒋蒋将女主的动心点落在了对男主□□欲望。看到这一段,沈雪怀疑作者在监控自己。分手后,沈雪一直都对这段破碎的感情问为什么,问的最多的便是为什么会这样结束,明明不是说好了要长长久久的吗?而且明明但是都是真心的,可是命运总爱在某个分岔路口给你开玩笑,两人一旦出现分歧就不可避免地分道扬镳。
记得参加过一次讲座,讲座说的是关于研究法学的方法论,主讲人是北大的教授,他口若悬河,引经据典,沈雪受益匪浅。可让沈雪印象最为深刻的,却是他演示文稿上曹端的一首诗。
《月川交辉图》
天月一轮映万川,
万川各有月团圆。
有时川竭为平地,
依旧一轮月在天。
教授在台上侃侃而谈:“除了天上能看到月亮,地上的各个有水的小坑都能看到月亮,无论是沟渠,还是大海,无论是水井,还是池塘。可是等这些小坑都没了反光的水源后,大家就会发现其实归根到底月亮就只有一个。就是说道理就只有一个,你看到千千万万个道理的影子,万物归一,那就是一个月亮,就只有一个真实的月亮。做学问也是如此,不要看到皮毛就误以为是真理了,要寻根溯源,找到真理的本身……”
沈雪脑海里闪过的无数个丁云驰,在别人身上看到丁云驰的影子,不就是万川各有月吗,不都是天月一轮映万川的结果。当再次重逢丁云驰,正是川竭为平地,你会发现依旧一轮月在天。
沈雪在评论区留下一句:人总是难免“月印万川”罢了。
没料到,沈雪会被私信,还是蒋蒋,消息是:“捉虫小美女,难得看到你评论。”
“真的是蒋蒋?”沈雪怀疑地发出消息。
“如假包换好吗,需要我告诉你下一章内容看下一章是不是?”
“我也不介意。”
“下章的内容在第二章埋过伏笔。”
“行,我暂且相信你,不过蒋蒋你为什么会记得我?”沈雪没想到喜欢的作者真的会有一天回自己,激动不已。
“拜托,从我一开始写,你就在,帮我纠正过巨多错别字,我对你印象超级深刻。”
“我现在看你粉丝那么多,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错。”沈雪臭屁地发出去。
沈雪和蒋蒋来回聊了很久,很奇妙,能在虚拟世界通过一部部小说联系起来,意外地气味相投。
直到收到黄至安的消息,沈雪才想起来前几天和他的约定,她跳离床的时候,被子还带着她的余温。她先是跑到卫生间,又发现自己没有拿衣服进来换,在跑回房间去翻衣柜。一向守时的沈雪仓皇得像只找不到洞口的老鼠,神态张皇,四处逃窜。等她换好一身运动服后,黄至安已经和沈母坐一块看电视了。
“你是不是忘了时间了?至安都在陪我一会了。”
“失误失误,现在好了。”沈雪飘忽不定的眼神在向沈母求饶。
“阿姨,我们该走了。”黄至安收到沈雪投递的信号而伺机行事。
“也是,小雪,你叫上小诗没,她也得多运动才行。”
“叫了叫了,我们在体育中心碰面。”
“行,你晚饭记得吃,记得带点白开水,你喝不得凉水。”
“知道了,我带了。”沈雪指了指自己背着的单肩包,走出家门,“妈妈,拜拜。”
三人来到体育中心的时候,没想到羽毛球场爆满,没有位置了。幸亏三人作了两手准备,带了一副羽毛球拍和一副乒乓球拍,所以三人来到乒乓球馆,这里的空位还有富余。三人找了个明亮通风的位置就打了起来,因为陈皓诗没有基础,所以沈雪先教陈皓诗怎么握拍,发起和推挡。陈皓诗这双手除了会画画时灵活外,在其他方面显得非常不协调,这打乒乓球,真让沈雪苦笑不得。陈皓诗和黄至安对打时,那不受控制的手拿着球拍不分东西南北随意调整方向,不知道的还以为陈皓诗在练功呢,沈雪忍住发笑的冲动,用球拍给她好好示范。
“你看,你要让你的球拍垂直于桌面,不要往上翘,像炒菜一样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