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顿然浓烈,沉默不语,动作并非随沈示白的安排。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明天说吧,我要休息了。”
沈示白颀长的身段即使是穿着简单的浴巾都让人移不开眼。
他只留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把耷下来的头发往上捋,不经同意走进客房。
“先别睡觉,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沐浴露的味道逼近宋声眠,她仿佛闻到了自己身体的气味。
没办法,家里的沐浴露统统是沈示白置办的——房子也是他的。
沈示白走到床沿,居高临下地俯视宋声眠。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主意的?”
台灯的光被沈示白遮了大半,压迫感扑面而来。
宋声眠不知所云,车轮碾过疑团把缝隙塞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
沈示白失笑,手上的东西终于肯现身,被丢在床边的长书桌上。
微弱被挡住的灯下,宋声眠欠身去撇那东西的同时,沈示白握住她的肩膀。
“不着急,我们宋大小姐先等等再看,到时候就知道了。”
月光洒在路边,客房的窗户恰好在另一端,宋声眠在房间错过看月亮的机会。
“不知道我说什么的话,那我再提醒提醒。”他俯下身子,停在与宋声眠呼吸能喷洒的距离。
“在九岁就想好要怎么嫁给我了是吗?”
宋声眠偏头躲开沈示白厌恶的眼神。
她掀开被子,马克杯的冷水一饮而尽,不安却愈演愈烈。
“你想说什么请直说。”
“真爽快啊,要是能这么爽快地承认从九岁就开始爱我就好了。”
沈示白捧过桌上的本子。
宋声眠彻底看清楚,一直被沈示白藏藏掖掖的东西是自己的日记本。
她瞳孔一怔,被长袖掩住的手指默默收紧。
沈示白扬起嘲弄的笑,日记本完完整整出现在宋声眠眼前。
“这个物证够不够?”
里面九岁那年生日怦然心动时写下的稚嫩的文字,沈示白看了个彻底。
“为什么啊?就是那一次见面?你的生日会?”
“我都快忘记了。”
沈示白清冽的声音好像淬了冰,无所谓的语气又降低了些温度。
“你的爱太廉价了吧。”
藏在大脑中的针狠狠扎向宋声眠。
暗恋十三年的人说她的爱廉价。
想到撒在地上的一堆照片,沈示白眼梢沾染上不耐烦,原来凉凉的声音此刻包着毒液,一点点流进血液。
“我说怎么原来母亲不管我和林月枳的事,现在居然花心思去调查她。”
“……宋声眠,你指使的吧?”
“为了嫁给我,拆散我和林月枳。真佩服你,打得一手好牌。”
——“真卑鄙。”
宋声眠宛若立在寒冬腊月的夜晚。
鼻子沉重得喘不上气,在新婚第一天,被丈夫用最丑恶的话语形容自己。
心脏快要烂掉。
沈示白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放肆大笑。
“可我永远不会爱你,宋声眠你听到了吗?”
他的声音如利剑,以光速插进她的身子。
“即使最后不是林月枳,也绝对不会是你宋声眠。”
——“沈示白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爱宋声眠。”
——“永远不会。”
-
孟寻将地点订在她公司底下不远的咖啡厅。
宋声眠特意好好花了些时间打扮自己,好让自己看起来似沐浴在月光和爱下的月神,去赴她的约。
“什么?包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