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喜欢成玉来看你?”东华好心帮凤九卷了那字“还是,对本君有意见?”东华卷字的动作甚温柔,语气里却透着威严。凤九感觉似乎从未听东华对她自称“本君”,且刚刚被吓了一跳,还正心虚,此时便手足无措:“我…我…没有没有,我只是闷了,练练字,练练字。”说罢还假装看了看庭院中的红叶树,又顺道抬头看了结界外飞过的两只仙鹤。
也不怪东华板了脸。今日的粥煮到一半,重霖便来禀,说小白自己溜去了六角亭,后来急急的跑了。她不知道她还是需要将养的么?他不舍得让她多动一下,端茶倒水伺候着不说还夜夜忍得辛苦,只能望了她额间凤尾痴痴的看,她倒好,用跑的!待他顺口问了重霖小白为什么跑时,一向稳妥的重霖竟颇有些吱唔,后又说是一个仙娥冲撞了她去。狐疑的看一眼重霖,额上竟微微有汗,此事定有不妥。
东华便将半生不熟的粥交待给重霖,急着来寻凤九,刚进寝殿前庭便见她连蹦带跳的在与成玉比划。
明知她如何跑也跑不出他的结界,但他就是不放心。“躺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房门。”听了东华的话,凤九便准备挪步,却被一个打横跌在帝君怀里。
“可有伤着么?”凤九摇了摇头,东华将他放到床榻上,拉了丝被与她盖好,“累不累?”凤九便又摇头。东华看着她:“我听重霖说有仙娥冲撞于你,放心,人我已经打发了。(作者的话:我这是又把重霖的官配写没了么?)
凤九没明白帝君这个打发是个怎样的打发,那个小仙娥似是她在为青缇洗礼时见过的,哦,是梵音谷的小灵狐来着,“怪我自己走远了,不怪她,帝君莫要怪罪旁人。”东华:“知道便好。”
见她乖乖躺着,东华便从袖中取出一枚玉镯:“我记得前些年你总戴个茶晶镯子,就是你去青云殿与我取的那个,后来你便不戴了,送你这个你可喜欢?”东华将镯子戴在她腕上,极通透的镯子上沁了一抹血红。(作者的话:敲重点,这枚玉镯后面要考)
凤九看了那镯子,又看了看指上的半心戒,大着胆子问:这枚镯子,可与帝君的另外半颗心没甚干系吧?”东华反笑了:“若是另外半颗心,如何?
凤九便皱了眉细细想。
该断不断,害人害己,许多事,总是要有个了结的。滚滚的事情,想来日后也瞒不,帝君是滚滚的父亲,于情于理都该知道这桩事。至于青丘,且带了滚滚去向爹爹请罪便是,说起回青丘,她还有东西要还他,眼下也该一并说了
此时重霖在门外禀粥已熬好,因凤九醒后东华便吩咐重霖只在门口伺候,东华便为她掖了被角,起身去接了食盒。
回身时,凤九已拘了一个大礼在塌下跪了:“青丘凤九有一事欲禀帝君。”
本来一个仙遁过去想抱起凤九的帝君听她祭了青丘的名头,皱了皱眉,她是要下堂请去?伸到她臂边的手放了下来,于塌上坐了,慢慢将食盒打开,拿了粥搅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