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感觉略清醒的灵台一下子变得混沌。见她未应,东华略略抬了她的下颌:“夫人可是又不记得我了?”“没有没有”凤九着急地解释“你是东华帝君,我是青丘白凤九。”说着凤九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响起来,东华声音里带了笑意:“嗯,如此便好。”轻抚了她鬓边的发“小白可是肚子饿了?“
没几日,凤九便觉得自己功力恢复到了五成,身上的疼痛消失了,感觉甚清爽,只是这灵台却还不能清明。想来也是,她这个宫娥是及不称职的,如今帝君时时让她躺着,喝茶吃粥都是帝君一点一点喂的。虽想不通,但凤九这凭本能行事的性子倒让她着实享受帝君的温存。
凤九未醒时,帝君时时陪着她,近几日倒是常出去半个时辰,回来总能用食盒提了粥。今日趁这个空档,凤九便轻步溜达出了寝宫,嗯,重霖今日竟也未在门口侯着,想来是服侍帝君去了。她眯着眼睛看了寝宫上头的结界。当年大婚,帝君未到,那他俩便算不得夫妻,后来自己一走就是二百多年,听重霖说这四海八荒竟是全都知道的,莫不是帝君怕有人知道她住进太晨宫丢了脸去,所以将她禁了起来?姑姑许是也不知她在太晨宫?她得早做回青丘的打算了。
想着心事,这太晨宫的路她又极熟,竟一直走到了六角凉亭。她看了看四周,叹道:“竟至于将整个太晨宫都下了仙障么?”未等她坐稳当,便有个声音乐呵呵地喊:”这位姐姐,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一个小仙娥站在她不远处的花丛后只露出个脸来。本该跟着帝君的重霖仙官此时着急地训斥这个小仙娥:“帝后在此,不得无理。“转眼几个在俱苏摩花从见拔草的小仙娥,齐齐出来跪了。那个喊她的小仙娥伏在地上:”奴婢不知帝后驾到,还望赎罪。“凤九觉得这个小仙娥似是在哪见过,便怔怔地望了她。重霖见凤九许久都未说话,只得硬了头皮:“帝后大病初愈,臣觉得实在不该吹些冷风,还是……”凤九突然被这句帝后吓了一跳,想来重霖与这些仙娥对她和帝君的关系还有些误会,帝君既怕别人知道她,那她实在不宜到处跑。未等重霖说完,她便拿了五成法力一路往寝殿跑去,未曾见得重霖皱了眉头看着这小仙娥,这个小仙娥回过头去亦学重霖皱了眉头还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