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服的谎言,让整个九幽国的人都相信他已经疯狂地爱上了她。而且她也承认,有好几次,甚至连她自己都相信了他。 至少,她觉得他们会成为朋友,毕竟,他们救过彼此的命,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无论怎样,他永远都是那个送我煎饼的男孩,是好朋友。何荷打定主意。 除此之外……何荷感觉陆青那忧郁的眼睛一直在跟踪着她和周子斐,从通天宗一直到比赛场。 她躺得不舒服,挪了挪身子,又转过身摇了摇周子斐的肩膀。他睁开惺忪睡眼,何荷凝神看着他,本来眼睛是黑的,阳光过来,成了深蓝,仿佛具有层层叠叠的颜色,深处最浓,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何荷,到下巴为止。 周子斐清醒过来,目光落到何荷脸上时一下子抱住她,长长地亲吻了她。 “我们是在浪费打猎时间。”何荷红了脸,挣脱了他,坐了起来,然后钻出暖心被。 “我才不这么认为呢。”周子斐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那你说,咱们是现在空着肚子去还是?” “不啊,”何荷说,“当然要吃饱了再去才会更有劲。” “得咧,算我一个。”周子斐说。 何荷把剩下的米饭和炖肉递给他,他很吃惊,“都吃了吗?” “对啊,咱们今天去外面把它挣回来就是。”何荷说。 于是他们大口吃起来,何荷觉得,就算是凉的,这也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 最后,她还用舌头把碗里最后的一点肉汁都舔干净。“呵呵,要是艾琳在这里看见我这个样子肯定会气得跳脚。” 周子斐心领神会:“嘿,艾琳,看这个!”说着把筷子扔到身后也学着何荷那样把盘子舔干净,同时发出很大的心满意足的声音,然后他朝着天空挥了挥手,叫道,“我很想念你,艾琳,你还好吗?” 何荷赶紧跑过去用手捂住他的嘴,可是她自己也免不了笑了起来。“别叫了,弄不好加达就在洞外面呢!” 周子斐抓住她的手,拉到一边,“我怕什么?现在有娘子保护着我呢。”然后又一下子把何荷拉到他跟前。 “别闹了,谁是你娘子!”何荷急红了脸,想从他手中挣开,可是他还是抢先吻了她。 他们收拾好行囊走到洞外,立刻严肃起来。过去的几天,加达在追踪臧苍,他们俩躲在大雨的洞中,紧张的情绪得到暂时的放松,就好像度过了一个安稳而惬意的假期。 现在,虽然阳光明媚,天气暖和,可是他们俩又都觉得是回到了天命之战中。 何荷把刀子递给周子斐,他把刀子别在腰里。无论他原来曾经有过什么武器,现在早已经不知去向。 何荷最后的七支箭(原来总共是十二支,在爆炸中用掉三支,宴会时用掉了两支)在松松垮垮的箭袋中哐啷哐啷作响。 何荷暗自下决心一定不能再失去自己的箭了。 “他肯定正在找咱们。”周子斐说,“以我对他的了解,加达不是那种等着猎物上门的人。” “如果他受伤了……”何荷犹豫着说。 “那对他来讲也会无所谓,”周子斐打断她的话,“那家伙,只要他能挪动,就肯定会在找咱们。” 下了几天雨,两岸的水已经涨高了不少。他们停下来把水壶里灌满水,何荷检查了一下几天前下的套,发现什么都没有,何荷倒也没有很失落,因为她清楚,在这样子的天气里,加上这一带本来就没有很多动物的踪迹,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咱们要打到猎物的话,那就最好还是回到我原来打猎的那块地方。”何荷说。 “行,我听你的指挥,你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了。”周子斐很爽快地回答。 “小心观察周围,”何荷笑了笑说,“尽量走在石头上,没必要给他留下足迹。另外,你还要为咱俩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你知道,我的左耳已经彻底聋了。” “得令!” 何荷走在水里,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可是她不肯定周子斐的伤腿是否能经得住溪流的冲力,尽管药物已经起到了作用,可是他还是很虚弱。 她头上的刀伤还挺疼,虽然已经过了三天不流血了,不过她头上还打着绷带,以防外部冲力再次把伤口扯开。 沿着溪流向上游走的时候,她们经过了周子斐曾经伪装自己的地方。还好,在大雨和激流的冲刷下,一切痕迹都已经荡然无存。这就意味着,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们还是可以返回石洞。 越往前走,石块变得越小,开始是大石块,然后是小石块,最后变为了鹅卵石。 何荷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