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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 3)

韩清笑一笑道:“你确实应该与姐姐更合得来,姐姐与我不同,她更能担得起将门之女。”

望着韩清笑容间的些许落寞,沈云疏有些心疼。同是出身将门,沈云疏清楚家人与外人对自己不同的期许,在两难全之时往往会有几分无法与人言说的难堪。

沈云疏正欲安慰韩清,谢驰衍摇着酒坛子走过来,献宝似的对沈云疏开口:“彩蝶园的镇园之酒。”

说完便在沈云疏案前就地而坐,抬手斟酒。

两人坐着对饮,席中之人多是书院同窗,见沈云疏洒脱不似深闺中人,纷纷举杯过来对饮。

率先走过来的少年一身玄衣,剑眉入鬓,棱角分明,周身气质透着沉稳。

“程岱渊。”少年说完抬起酒盏一饮而尽,离开了。

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惜字如金。

……

沈云疏站着一杯杯回敬,还需记住每个敬酒之人的名讳。记不清多少盏酒下了肚,人已有些怔愣。

方由汜便是这时候走过来的,他步伐不紧不慢,一步步踩在地上,沈云疏呆呆地盯着徐步走来的身影,心似乎在随着脚步起落。

跳得有些心烦,沈云疏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睛,微微摇晃着坐下来。

眼前少女似乎喝得有些过量,面颊开始泛红,方由汜若有所思,握在手中的酒盏藏到了身后。

行至案前,沈云疏立刻端着酒盏站起来,方由汜伸手取过沈云疏手中的酒盏,搁在案上开口道:“你醉了。”

于酒之一事上怎能承认自己败了,沈云疏断然否认:“我没喝醉。”

“我是谁?”

沈云疏见来人并没有要敬酒的样子,坐下来才回答:“方由汜。”

说完嘟囔着“我又不傻”,边嘟囔边挥手。

案上搁着的酒盏被挥到自己衣裙上,浸湿一片,方由汜伸手想帮着拿起倒在衣裙上的酒杯,沈云疏动作迅猛一把握住方由汜的手腕。

果然是习武之人,反应迅速。方由汜失笑,瞧着喝醉的人动起手来倒是并不磕绊。

托韩清搀着沈云疏到外面吹吹风,方由汜寻来随从御风,吩咐他去纪国公府叫人来接。

散席时沈云疏已清醒了许多,本以为要请韩清送自己回府。在门口见到沈朝行和拂春,还是有些讶然。

沈朝行竟已剿匪归来,也不知是否如前世一般因此与周延彰交好了。

拂春迎上来从韩清身旁扶过沈云疏,喂给沈云疏一颗话梅解酒。

沈云疏在内心赞叹着拂春做事愈发周到了,能料到自己会在宴席上喝酒,还懂得来接自己。

拂春扶着沈云疏上了马车,回头见沈朝行站在原地不动,疑惑着开口唤道:“二哥儿?”

沈朝行状似未闻。

沈云疏等了等不见有人上来,探头往外看,只见沈朝行站在原地。

顺着沈朝行的目光看过去,韩清正向马车走去。

上一世母亲为二哥相看过许多贵女,二哥总借口推脱。

沈云疏在沈朝行死后回纪国公府整理,在他枕头下找到一根还未完工的刻着“云锦”的木簪。

那时沉痛的沈云疏分不出心来细究云锦是谁,如今想来大抵是沈朝行心悦之人,也正是因为有心悦之人才至死未娶亲吧。

次日,沈云疏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虽觉头痛欲裂也挣扎着要去书院,拂春跟在身边拦着她。

母亲冷哼一声道:“拂春,让她去。我竟不知她如此热衷于进学了,虽然已经替她告过假了,若她有这份上进之心,我们也不便阻拦。”

几乎是话音刚落,沈云疏便已坐在了母亲身边讨好卖乖。

母亲停下手中针线,伸出手指点着沈云疏的额头开口道:“我还不知道你!就没见着过你安静一天。”

谁又能想到呢,她曾安静过四年,若非突变,她似乎能长长久久地安静下去。

沈云疏扯过旁边的花样子递给母亲,示意母亲换个花样子,自己也能换种心绪。

母亲接过花样子叹口气说道:“你与你二哥两人竟一个也不省心,一个天黑一身血站在面前,一个喝得大醉。”

听得母亲提起,沈云疏才想起正事。

“二哥人呢,受伤了吗?”

“进宫面圣了,多半是要给你二哥定官职了。他倒是未受伤,说是与三皇子在回程路上遇刺了,是那些刺客的血。”

沈云疏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

虽盼着事情能有变数,家人能远离周延彰,但事之种种皆导向相同的结局,二哥与周延彰交好几乎无法改变。

便是缔结秦晋之好也有反目成仇的一日,仅是些无关利益的兄弟情,摧毁起来约莫着如同碾碎蝉翼。

沈云疏想通关节所在,摇头失笑。

与其在沈朝行与周延彰的兄弟情上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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