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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疼药(1 / 3)

姜姻一开始上药的时候,还粗手粗脚的,但见他疼成那样,她实在不忍心看着顶着阿絮的脸做如此痛苦的表情,最后还是心软了,放轻动作,轻轻上药。

等手脚和胸前的伤口都涂完了药,给他重新包扎好,姜姻这才满意。

不过……

姜姻看到小细作的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痕,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她想起她的阿絮,阿絮的肌肤洁白如雪,又细又滑,她摸一下都会泛红,阿絮每次都不让摸来着。

看来得想个法子,把小细作身上的疤痕都去了,好好保养一番,这样才像她的阿絮。

不光是肌肤,还有小细作的头发,虽然很长,但很毛躁,一点都不像阿絮乌黑柔顺的发丝。

“你这处,是怎么伤的啊?”姜姻打量着他的身体,看到他的腰间有一块烙伤,问道。

蓝絮将思绪从今晚的计划中拉回来,回想了一下,这里是三年前的冬天,领阁主令去偷情报,情报到手,但赶回路上遇到追兵,穷途末路之下只得跳进河里游走,河岸上的追兵追赶不及,便朝着水里万箭齐发,他腰上中了一箭,最后还是忍着冰凉刺骨的河水游了好久才成功逃走。

可随身携带的情报浸湿了水,也沾染了血,有些字变得模糊不清,便因此被阁主罚去刑房挨了三天三夜的打,差点没扛下来。

腰间这处疤痕就是那次被烙铁烙出来的。

蓝絮早在来之前,就被阁主教过这件事怎么应对了,他按照教好的话回答:“流落在外的时候,走投无路,在一户人家做下人换口饭吃,这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烫伤的。”

姜姻听了后,面无表情。

蓝絮的心里又紧张起来,难道她没信?阁主说,要说得可怜一些,姜姻最疼她的小竹马了,听到这些定会不忍心的。

“还有呢?”姜姻语气平淡地问。

蓝絮没明白,还有什么?不是已经回答完了吗?可惜并未在她的脸上看到不忍心,她根本就没有反应。

姜姻再问了一次:“哪户人家?既然收留过你,我派人去登门送礼。”

这句话之前阁主也教过的,蓝絮回答:“那户人家已经搬走了,所以才将我赶出来,我就继续流落街头了。”

姜姻本就是随口一问,毕竟阿絮腰间的这里本是有一块胎记的,而小细作腰间同样的位置有一块烙印,她觉得很微妙,便问问,没想到小细作应对的还挺齐全,她来了一点兴趣,接着问:“那你身上其他的伤怎么来的?”

她倒是要听听小细作都准备了多少。

蓝絮照着被教过的回话:“我被土匪抓走过,土匪要拿我勒索赎金,可我的母父都在半路上病死了,我交不出钱,土匪就打我。”

姜姻轻笑了一声,被逗笑了,她总算知道小细作的经历是从哪里编造来的了,她看了一眼墙角的方向,再看回来,轻描淡写地说:“是哪里的土匪?我带人剿匪给你报仇。”

“那些土匪已经死了,被几个好心人杀光了,顺手救了我,我后来就又流落街头了,阿姻姐姐,我为了找到你,吃了好多苦……”

蓝絮不想继续纠缠身上伤疤的问题,因为说了一句发现她也没什么反应,只得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试图转移话题。

虽然话都是假的,是阁主教的,但几次流落街头是真的经历,直到被阁主捡走。

姜姻听了这话,还是没什么反应,她说:“睡吧,明日我还要上朝,明日叫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再治治你身上的疤痕。”说完就将他搂在怀里,闭眼准备睡了。

她闭上眼的那一刻,眼前还闪过小细作腰间的烙痕,想着等这里的疤痕去了,她要在他的腰间做一块刺青,就做阿絮的胎记形状,那是一个小月牙。

蓝絮有些意外,他等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主动问:“不……不做吗?”

毕竟现在自己身上连衣裳都没有,她没这个意思吗?

姜姻本来都闭上双眼了,听到他的话,又睁开双眼看着他,问:“你想做什么?”

蓝絮连忙说:“没……没什么!”

她不做岂不是更好!他还怕被掐晕呢。

蓝絮等着她睡熟,他的脑海里想着方才的话,那些对话都没什么纰漏,都是按照阁主教的回答的。

至于她说明天给做新衣服,他还点小期待,在阁里就没穿过新衣服,都是发什么就穿什么,有的衣服还是从死人的身上扒下来的,带着干涸得发黑的血迹,他洗干净了也一样穿。

他还喜欢采来些有香气的小野花,碾碎了泡在洗衣盆的水里,这样洗出来的衣服都带着淡淡的花香,他一贯爱自己哄自己,也喜欢这些仪式感的小玩意儿,但因为自己一无所有,只能用这种力所能及的方式哄自己玩。

还有她说的给治疤痕,他倒是不在意,因为伤疤都已痊愈,早就不疼了,而且最疼的时候都硬生生熬过去了,他早已习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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