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群狼环伺,但凡在要紧关头倒下,立刻会被扑上去撕咬分食。
德拉科低头搅拌果仁和燕麦片,心思像碗里的酸奶浆糊一样杂乱。
欧若拉爸妈遭遇不幸时,他曾问过自己,如果把纳西莎换成沐琦,卢修斯能否为她做到安格拉斯的地步?现在,他又忍不住冒出新念头,如果把自己换成米斯兰迪尔,他能否像欧若拉一样捱着疼痛、云淡风轻地出现在礼堂?
“早安,欧若。”凯瑟琳凑到近前,竭力用与往常一样轻松的语气打招呼,动作却小心地避开,生怕碰触欧若拉衣袍下可能存在的伤处。
“早安,”欧若拉扬了扬手上的报纸,“瞧,总有人盼我有个三长两短。”
“谁叫你昨晚表现得那么吓人,大家都以为你得在医疗翼躺上个把月,”布雷斯往旁边串开一个座位,“你和秋·张刷新了我对亚裔女孩的认知。”
“我不是亚裔,我伤的也没有她重,所以庞弗雷夫人放我出来上课了。”欧若拉小口抿了些骨头汤,嗓子和胸腹火辣辣地疼,油腥味混着喉咙里残余的魔药让人几欲呕吐,但她逼着自己摄取营养。
哈珀仔细看着她的每个动作,眉头夹得紧紧的,语气欠揍地评价,“难得见你吃相这么优雅。”
“那是因为你没看见她去年…哦不,前年住院时那副惨样,‘饮食清淡’呢,对不对啊欧若,”凯瑟琳故意把话题引到上一学年欧若拉和维多利亚一起住院那次,“话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谁说不是?”布雷斯打趣,“我连在你葬礼上该说什么都想好了。”
“葬礼?那你可得记好了!”欧若拉作势把骨头汤护在怀里,“庞弗雷夫人说这次可以吃肉…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课上练咒出岔子了?或者昨天早上给自己施的那几个治疗术失败了?反正喝了几服药,现在感觉好多了。”
长桌上其他人情绪低迷,布雷斯只好独挑大梁,指着那小道报纸说,“原来是你自己搞的,看,他们胡扯,说是你哥受了伤。”
“笑话,”凯瑟琳不屑一顾,“欧若拉的哥哥受伤,她能不知道?斯内普教授能不知道?”
欧若拉赞成,“这群人巴不得我俩立刻暴毙。”
撒谎的骗子!达芙妮腹诽,有本事先把妆卸掉?化得跟鬼一样!化了还不如不化……
“好啦,别逞强,”阿斯托利亚用比欧若拉更轻缓的语气打圆场,“生病不能大意,感冒都要休养至少一周呢!”
眼见程度堪称惊悚的伤势即将用感冒和学艺不精揭过,一直沉默的维多利亚突然把刀捅进方形面包的肚子里,语气郑重地宣布,“我决定了,欧若,我要学习治疗术!我要当治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