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矛盾确实是存在的。
当彼此利用的关系介入真心,自卑与眼热往往是点燃隐患的导火索,谁敢保证未来维多利亚不会心生妒忌?谁敢保证她不会再次利用友谊去达成别的目的?
西奥多从不信任人性——包括自己,比如说,他跟布雷斯比跟德拉科更亲近,就是因为他嫉妒德拉科拥有一个令人艳羡的美满家庭。
自卑的人要么凑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要么想办法从根源解决让自己抬不起头的问题。
西奥多的“问题”已经睡在冰冷的坟墓里,但维多利亚还有机会,试探她,也是帮她。
欧若拉朝西奥多点头,“谢谢你,西奥多。”
——她明白了。
西奥多脸上嘲讽的笑淡下去,换上漠然、却更加真诚的表情,“举手之劳。”
布雷斯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抱怨,“我听说暑假的时候维姬跟家里打了赌,欧若拉,要是那时候你给她回信,说不定现在她手上拿的就是火弩’箭了。”
修试图补救,“没打算让她知道这么早的…光轮2002马上要上市,假如她能入选院队……”
借口罢了,人人都知道,现在骑在扫帚上的人换成修,就算光轮2002明天就上市、而选拔赛发生在今天,帕尼特一定会买下把好扫帚,让儿子先拿去参加比赛……可他没有这样对待维多利亚。
人们都看着欧若拉,等着看她如何解决,包括远处装作看书的斯内普,还有喜忧参半的当事人维多利亚。
最初,欧若拉的确愤怒,她想不管不顾地责怪特拉维斯一家,重男轻女的帕尼特、得了便宜卖乖的修,为了使自己的话更站得住脚,她在骂人前有反复斟酌的习惯,正是这个习惯令她发现,维多利亚姓特拉维斯,生她养她的不是米斯兰迪尔,自己作为外人根本没有出头的立场,此时乱发脾气是个不好的选择。
可这口气能轻易咽下吗?
当然不。
欧若拉压下火气。
“原来如此,是我冒犯了,维姬,早知道这样,上个暑假我一定给你回信,都是我不好,让你错失了火弩''箭,”欧若拉礼貌地接过布雷斯递上的台阶,顺势送到修脚下,“不知道特拉维斯先生是否愿意给我一个弥补好友的机会?”
这回轮到修发愣了,他很快接上话,婉拒道,“感谢你的一番心意,欧若拉,我们毕竟是她的家人,这是维姬人生中重要的成长历程…我们打算为她的第一把参赛扫帚举办一个剪彩仪式,只可惜…没办法邀请你出席了。”
台阶递到位,两方不至于闹得难堪,欧若拉的目的已经达成,她便不再客气,“你们该买买、该办办,不冲突,没人规定一个人只能拥有一把扫帚,再说了,你们说的前提是‘倘若她能进入院队’,”欧若拉转向维多利亚,“放心去比赛,维姬,无论能不能入选,你接下来的圣诞礼物我已经替你想好了。”
“谢谢你,欧若,我有一把扫帚就够,你要相信我的水平!”维多利亚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激动或欣喜若狂,反倒因为欧若拉没有和修吵起来松了口气。
西奥多暗自点头,维多利亚的表现令他意外,倘若她是那种为了谋利而依附于米斯兰迪尔的小人,一定会像梅琳达·波宾一样装作委屈把事情闹大。米斯兰迪尔和帕尔默都是对朋友不拘小节的人,动辄把各种珍奇异宝送给亲友,多少人希望变成水蛭吸附在她们身上?换做他们,这会指不定已经笑嘻嘻地趁机向米斯兰迪尔索要火弩''箭了。
又或者,倘若维多利亚仍似他们初识那般冲动,刚刚也不会充当和事佬。一年前的她不会放过任何与兄长作对的机会,巴不得欧若拉能站在自己这边对付父兄,而现在,她明白自己原来的做法名为自私,米斯兰迪尔需要跟特拉维斯维系关系,她再这么做,只会叫欧若拉为难。
这就够了,西奥多想,将有分寸感的朋友留在身边,至少她不会在关键时刻拖欧若拉的后腿,于是西奥多把注意力转回欧若拉身上。
小姑娘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问维多利亚,“这都是比赛之后的事,现在呢?你就打算这样去比赛?”
“不然呢?”维多利亚一脸茫然,难道叫她现在去买一柄吗?
“学校里又不是没有其他光轮了,”欧若拉朝西奥多眨眨眼,伸手招呼维多利亚,“走吧,亲爱的,我们去找波特借扫帚。”
众人,“……”
“波特?算了吧,”维多利亚浑不觉地摇头,“你没跟赫敏…我是说格兰杰,你俩没闹掰的时候,我去找波特借扫帚还有可能,现在嘛……”
“这有什么?”欧若拉无所谓地卷起袖子,“他不借我们就抢。”
骑在光轮上的球员们差点从半空栽下来。
众人,“???”
“欧若,扫帚是私人物品,像乐器一样,不能随便借的……”维多利亚再次试图游说。
“乐器是指手工制作,这堆光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