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的笑意:“你喝的那壶茶,早就被我换了。”
云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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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悬!”
祝随生每喊一句,眼前的梦境便黯淡一分。
“姜悬!”
“姜悬!”
“姜悬!”
所有幻影如铜镜般四分五裂,又如水滴入海般汇聚融合,耸立入云的竹林中阴风阵阵。
彼时,那场命中注定的雨,还没有落下来。
云镜里看着眼前的场景,回头一看,果然寻不见应雪时的影子了。
她拍拍腰间莂瘪的布袋,还好她将几片纸人带了进来。
“兰玠,醒醒。”
“姜悬!”
祝随生的声音炸在耳边,云镜里脚下一空,余光里是他那张放大的可怖的脸。
——祝随生终于疯了。
布袋里的纸人纷纷往外四散,飞了不过二寸,又徒然地掉落下来。
兰玠趴在地面,手脚一齐用力,却也只是把屁|股翘了起来——自下山以来,它的灵气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云镜里!”
是应雪时。
云镜里看不见他,只好茫然地伸出手去,“应雪时,我出不去——”
可这一切只是徒劳无功,祝随生的脸越来越近,近到云镜里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失措的双眸。
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云镜里听到了应雪时撕心裂肺的一声:“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