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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书(4 / 5)

到痛切。

萧如丝捂着嘴,大惊之下竟出不了一声,她费尽心力去查了冯千娇为何不能有身孕,才知道了那些久远的事。

萧如丝以为萧青不知道苍婧的秘密,所以她才来逼他写下婚书。

可她不曾想到,就在那时,萧青就已经知道了那杯酒的秘密。

直到现在萧如丝才回想起来,萧青确实是该早早知道了。

帝后大婚后没多少日,萧青就带着苍婧回来。他们没有随着陵城侯的车马一同归来,是萧青抱着她回来,入府就急匆匆地喊着侍医。

苍婧半醒半昏地萧青的怀里,捂着肚子,看起来痛得很厉害,却仍然倔强,“我不要侍医!”

萧青轻轻把她放在塌上,“那我去外面请医工。”

他转身,她一把拉住他,“我不要医工,没人看得好。”

府内烛火幽暗,他望着她,是痛,是怜,亦有温柔。

那时萧如丝惶恐地拉走了萧青,替他恳求主人的原谅。

可萧青还是夺门而出。

后来萧青把医工带来了,那时只有他和苍婧在一起。那时医工诊出什么也只有他们知道,所以连看着苍婧喝下寒酒的陵城侯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而那时的萧如丝却在担心一个违背了主人意愿的奴,要受到何样的惩罚。

萧青好像根本不知他在干什么,所以萧如丝告诉了萧青,这个府邸有多残忍,这个公主又有残忍。

即便如此,萧青也依然要去靠近她。他知道了所有,还是要去喜欢她。

萧如丝觉得呼吸困难,眼角泛出一点泪,也不知那是否是因太过震撼,“你……你是不是疯了。世上比她好的女子千万,比她善良,比她单纯,可与你执手一生。你是没有见到,还自认为非她不可。”

他们的母亲就是这么执着得不肯回头,萧如丝见过的,他们不应该向母亲一样,最后葬送了自己。

可是萧青在最为张扬的阳光下仍然坦然自若,“是三姐不明白,不是因一人是女子,我便可喜欢她。茫茫人海,众生一律,唯她一人,我此生不枉。”

萧青踏一履尘烟而去,胭脂浓艳也抹不去萧如丝唇角的苍白。

唯她一人,此生不枉。萧如丝忽地如鲠在喉。

萧如丝来此之前,苍祝斥责了她,“朱明之日,衣着不符。朕不喜欢恃宠而骄。”

萧如丝不禁自问,若她这算恃宠而骄,那皇后又算什么呢?那个可以把她弃在冷宫,又可以再拥她入梦的帝王,会为了谁而此生不枉?

在皇城里,最为不可信的是情这一字,无论是哪般的情,都带着不可言尽的利益,那就是一把利刃。

可到底还是人,血肉做的人,如何能不被这把利刃所刺。

一盏苦茶入了肝肠,苍婧还不觉得苦,一缕琴音在指下乱奏,诉一回心底的怨。

妄不知人愈是清醒,就愈是张狂。琴音莫过知己,琴乱则心乱。

心乱则是因为那宫中卫君送来的药,他忧心忡忡,相见故人,可她这个故人不敢见他。

夜时,月下有信来,写道:

佩瑕远走高飞,从此生老病死都与皇族无关。但念朱明事变,公主险遇害,恐吾父已知我等事端,甚有勾结长公主之意,行后宫之变。若佩瑕不得生死,望公主保自身为重。

苍婧看罢,了无所乐,自作多情的丫头片子,她又如何不会保住自身。

但苍婧心头还是一揪,终归还是这个结局吗?朱明之日刺来的那个官员,苍婧她仿佛看到了李佩瑕将不得所求。

在李佩瑕相求之时,苍婧也犹豫过。

苍婧曾告诫她,“曾有人与你一般,她是诸侯之女。为了不嫁先祖,甘愿与家族断绝往来,隐姓埋名。后来,她还是被找到了,还是被献给了先祖。成婚当日,坐在红轿子里的是一具尸体。”

李佩瑕自然是情神战栗,可她还是对着自由的高空无比向往,“可若不争一回,怎么知道不行呢。”

李佩瑕不愿入宫廷,不愿坐凤塌,她想自己做主,成为想成为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李家之人苍婧从来不屑,独是这李合之女与他们从不相同。

就是因为李佩瑕这番情志,苍婧亦不免自问,不争一回,怎么知道不行?苍婧看着萧青送来的药,缕缕琴音更是扰乱。

苍婧心头有热流流淌,她也多想像李佩瑕一样,在渺茫的希望里奋力一搏,就算失败也无怨无悔。

可是苍婧不敢一搏,因为她已不配这些幻想。

倒是李佩瑕还可以去争,所以苍婧答应帮她。苍婧借着萧如丝,为李佩瑕拖了些日子。

萧如丝以为没人能看出来,可苍婧经历过那些宫中你来我这,尔虞我诈,怎么会看不出。

萧如丝自己下的毒,引皇后定夺,不过是借刀杀人。

皇后之事从来是苍慧定夺,她也定然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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