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格不通情爱,若真动情,到时候难免伤人伤己,碰个头破血流。 可连翘喜欢他,他无奈下,也只好顺水推舟。想连翘性格活泼与他一动一静,说不定便成互补势。 但那狐妖说得话……实在有点儿惊世骇俗。 白济安心想,他现在要收回对凌守夷处事沉稳评价了。 他身为男人,自然也最了解男人,再清冷性格,都不改侵略兽性底色。 人年纪太小,若真弄个什么,友夏元卿把连翘托付给他,他怎能坐视不管。 他与这少年小道士平日里系虽不亲近,却也不至于疏远。可这三言两语说下来,夜风微凉,吹动人衣摆,竟是一时无言,话不投机半句多。 - 夏连翘不道凌守夷到底跟白济安说了什么。 凌守夷个性……应该也不至于直接卖队友吧? 白不准她参与她们间对话,夏连翘没有办法,只能去找孟子真转移注意力。 一进屋,夏连翘一呆:“我打扰们了?” 屋内,孟子真正神情专注,容色温地在给张月映包扎。 张月映望着孟子真侧脸微微泛红,蕴着无限柔情。 她方才受了点儿惊吓,撞到了桌茶盏,碎瓷片划伤手掌。不论怎么看,屋内这人看来都像是处于朋友以,恋人未满暧昧期。 看到她来,张月映受惊站,羞得双颊泛着红晕,一双眼波光粼粼,“夏……姑娘?” 孟子真看见是她,一愣,“连翘,怎么来了?” 夏连翘犹豫:“我来找孟大哥聊聊天,我是不是打扰们了?”要不要她去避让一下? 同满面飞红张月映不同,孟子真神情倒十分镇静,冲她柔笑了一笑,道,“无碍,张姑娘受了点儿伤,我在替她包扎,稍等片刻,我这儿马就好。” 夏连翘看着孟子真替张月映包扎妥当,将少女一直送到篱笆门前,这才看向她,温地问:“连翘要不要紧,刚刚那是妖怪?要不要我替看看?” “我没事。”想到自己来意,夏连翘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张月映离方向,奇道,“孟大哥,这位张姑娘是怎么认识?” 她自己猜无非也就是病人病患间系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孰料孟子真一边带着她往屋里走,一边道:“张姑娘救我性命。” 夏连翘始料未及,愣了一愣:“什么?” 孟子真笑道:“这大概是半年前事了吧。半年前我去大泽内采药,半道又遇到妖怪。” 她大胆推测:“狐妖?” 孟子真摇头,“具体是什么妖怪我也没看清,看来像是虎,当时我身体还没好全,逃命程中摔了一跤,昏了去。” “也是我命好,等我醒来时候,正好看到张姑娘。” “她是来这大泽中采野菜。看到我时候,只有我一人。她见我晕倒在路边,怕我有危险,便守在我身边等我醒转。” “可是这虎妖既然都追孟大哥了,怎么又会突然放一马?”夏连翘觉得奇怪。 孟子真也觉得不解,“这我也想不明白,兴许是看我体弱,也没什么嚼头?或者它有事耽搁了?” ……说不定还有一种可能。 但这个可能只在夏连翘嘴边顿了顿,她心里叹口气,没有说口。 照胡玉娇对孟子真感情来看,说不定是她一直在暗中照拂。 就是不道为什么,她从来不在孟子真面前以人形示人,从来是以藏狐形象现。 “说不定是哪个妖怪救了孟大哥也不一定。”夏连翘想了想,换了个方式继续旁敲侧击。 孟子真笑笑,没有否认。“也不是没有这可能。” “那如果真是妖怪救了孟大哥,还是长相特别特别漂亮女妖怪,”夏连翘故作不经意地问,“这女妖怪活在大泽内,每天都能看到孟大哥外草药,时间一长,芳心暗——唉哟!” 孟子真毫不客气地抬手给她一个暴栗,“前白道友说乱七八糟话本看太多,我还说小孩子喜欢看看这些东西也无妨,倒好,打趣到我身来了?” 连翘:“……”她这不是为了他终身大事考虑么!! “谁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