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反悔了吗?” 夏连翘抬起手揉揉眼睛,越想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嗒地顺着脸颊往下掉。 泪眼朦胧中看见凌守夷的模样,乌黑韧亮的马尾垂落劲瘦腰线,少年英姿勃,道袍如雪,眉梢微微蹙起,眉心剑痕绮艳,端得是一副浑似姑射真人的秀逸清寒,不染凡俗。 夏连翘扭过脸,终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 倒不是突然反悔或者害怕什么的。 就是觉得好丢脸。 明明前脚刚吵完架下定决心再也不要离凌守夷的。 丢脸的是,凌守夷还愿意帮她。 凌守夷刚往前几步。 夏连翘就呜咽:“呜呜呜你走开。” 凌守夷:“……” - 凌守夷抿唇,嗓音难得带了几分窘迫,“我会小心。” 夏连翘这一哭,哭完觉得丢脸了。 凌守夷一直耐心等她哭完,这微妙的包容总有种温驯的大猫在安静地等待猎物自己折腾完的错觉。 夏连翘别过脸,抽抽鼻子,磕磕绊绊地开口,“接下,要怎么办?” 凌守夷:“……” 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经验,到底要如何开始也了一件难事。 其实比起凌守夷,夏连翘总归还是见过猪跑的,指望他主动明显不实,夏连翘深吸一口气,转过脸,犹豫半秒,轻轻,握住凌守夷的手。 少年五指修长如玉,包裹在白鲛皮的手套下,骨节分明,比她的手还大出不少。 凌守夷眼睫一动,乌如流水般滑落下,微微别开脸,没有反抗。 呼吸吐息如煮雪般微热,喉结也开始上下剧烈滚动。 要先抚-摸,还是先接-吻,夏连翘的大脑这个时候也快烧了一团浆糊,总觉得抚-摸和亲-吻并不应该生在她跟凌守夷之。 直入正题,又未免太过奇怪。 要脱衣服吗? 她为这件事该由她和凌守夷一起摸索,谁曾想凌守夷别过眼,一副任她□□的小媳妇模样。 夏连翘刚握住他的手,就觉得指尖像被火烫到一样,也不如何是好。 “你是木头吗?”她忍不住埋怨,“这件事还要我主动?” 凌守夷轻轻地喘了口气,那双疏淡孤寒的眼直直地看过,“你待如何?” 夏连翘心里一跳,脊背漫起一股战栗,浑身上下不由毛骨悚然。 她也道,凌守夷主动答应帮她,并不是出自喜欢,是不忍见她因为这么操蛋的法诀死得这么糟糕而已。 照之前在破妄镜中的经验,她当务之急,说不定还是要想办法勾动他的绮念,她总觉得凌守夷对她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深吸一口气,夏连翘豁出去一般地往下探去,这一探,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她呆呆地抬起眼看向凌守夷,少年微微蹙眉看着她,还是一副冰姿素淡,雪魄轻盈,不玷污的模样,但道袍下早已不何时气势昂扬,剑拔弩张。四目相对,夏连翘慌得差点儿咬到舌头,“我,我是看你不懂。” 凌守夷没吭声。 “而且,之前给你看话你反应明明这么大……一副多么贞洁的样子。” 凌守夷无表情,“吾也曾阅览过玉-房秘术。” 夏连翘一愣。 凌守夷微微垂眸,眼睫漫落下,同时轻轻抽开她的手,语气轻而清冷,“谁说我一无所?” 抬起眼,那双疏淡如雪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夏连翘:……她开始后悔之前故意拿话激怒他,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在学学后总能用到了”。 凌守夷又一个打横抱,抱起她走到石床前,敛眸摘下白鲛皮的手套。 …… 待到第二日天光破晓。 夏连翘从迷蒙中睁开眼,目光落在身侧的少年微微蹙眉的孤寒容姿时不由一怔。白色的道袍纠缠,鸦青色的乌散落在石枕上。 或许是因为这一天一夜的缘故,肌肤一蹭到布料,夏连翘就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哆嗦。 稍微一动,便牵扯到身体的记忆慢慢复苏。 这绝对是夏连翘不愿再回想的记忆。 道教双修,讲究“神-交体不交”,男不宽衣不解带,故而,虽然这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