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李琅嬛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或许有些奇怪,但我那义父与凌道友一样,虽为人冷淡,却是个人。” “连翘,我相信凌道友与之前就算有什么问题,也都是误会。” 恰恰就是夏连翘最不想的。 虽在背后说人坏真的很缺德……但她也做的不多,只稍微牺牲一下凌冲霄的清誉了。内心跟凌冲霄道了个歉,稍加犹豫之后,夏连翘:“其实,我觉得凌冲霄也没么。” 李琅嬛一愣。 夏连翘一不做二不休,深吸一口气,“不觉得跟样的人相处压力会很大吗?” 李琅嬛想了想,忽笑起来,“我倒是鲜少与凌道友相处,不像连翘与凌道友日日待在一处。” 夏连翘做梦也没想李琅嬛会么待她跟凌冲霄。怔了怔,张张嘴。她底对她和凌冲霄有多大误解啊。 但坏还是要说的,于是连翘只装没意识李琅嬛里有,继续给面前呆萌的女儿洗脑中:“总是一副欠他八百万的样子,别他平常待人接物起来很有礼貌,但其实长期专注于修炼鲜少与外界接触,完全缺乏社交经验和技巧,说出来的简直气人。” 她意其实是为了打消一点李琅嬛对凌冲霄的初始感度,没想越说反而越深为,有点儿刹不住车,“而且他个古板自己古板就算了,还要拉着别人跟他一起有礼啊,持正啊,一点都不会换位思考。像他们种人,要觉得他有情有义才错了。” “琅嬛没之前在东海的时候吗?凌冲霄他面对萧凌波、陈持风几人毫无触动。” “他样的人根没有同理心和共情。心里无情无爱的,是一门心思只有大道的偏执狂。” 李琅嬛犹豫,“我觉得凌道友倒也没连翘说得般——”” “还有啊,琅嬛知道什么叫闷骚吗?” “就是别表面上一正经。就种人,指不定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叽叽歪歪,个那个的东西。” 李琅嬛惊讶又茫:“连翘是样凌道友的吗?” 夏连翘:……当也没么差,只是被她稍微添油加醋了一点,就一点而已。正当她思索还说点什么的时候,忽,身后响起白济安的嗓音,“凌道友?在什么?为何却步?” 原还在念念有词的夏连翘顿时浑身一僵。 脑后飞快地飘过一阵恶寒。 ……第一次背后说人坏就被正主逮个正着她不会么倒霉吧? 闭上嘴,夏连翘怔怔地转过头,果不其又对上凌冲霄那张噩梦般的俏脸。 “……” 少年面色不善,冷冷地望着她。白衣如雪,乌发如瀑,矜傲孤寒。 只是墨玉般的眼底几乎快压抑不住怒火,对上她视线的同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才整理心情之后才过来,不曾想会听夏连翘一番说辞。 在她眼里—— 少年不自觉捏紧指尖,再次克制不住内心的心潮涌动,反复自问道:他难道便是样的人吗? 他的脾气当真有么坏? 凌冲霄从出如今一八年来,几乎从未遇过像夏连翘样的人。 仙门中人,虽心底各有盘算,但至少表面上个个都是致虚极,守静笃,不为外物所累。 正阳剑宗门规严格,门中剑修也都是极为恪守规矩的,只将剑道视为唯一的正道。 而夏连翘,则是他遇过的从人仙,从仙妖,世间千千万万中,唯一一个异类。 他自为一颗道心还算圆满通透,平日里也常警醒自身,不令识神逞凶,不大怒不伤悲不欢喜,无喜、怒、哀、惧、爱、恶、欲。 洗心涤虑,明心见性。 但夏连翘却总轻而易举地勾动他莫名的怒意。 他虽不知其所,但心中却隐隐觉得,倘若再持续下去,于道心毫无益处不说,说不定还会泥足深陷,越陷越深,时候再难抽身。 凌冲霄冷淡地她一眼,似是觉得更她再计较无疑于浪费时间,自讨苦吃,还会被她拽入泥潭。 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但夏连翘没有错过凌冲霄眼里那无声的冷淡疏远。 表情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