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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窃(1 / 2)

“又………? 他还有几个,总不会是八十个吧。”颜笙听到此话,身子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听见颜笙的询问,白猫手指侧压太阳穴,无奈晃了晃脑袋,“橘子还真不能多吃。脑袋容易变成橘子瓣。柔婉聪明一世,如今得了怪病。比我还迟钝。”

陆析低头态度谦卑,话里话外都在为颜笙解围:“她回来就好,已经不奢望太多。”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握紧,砰砰地跳,跳得很快。可是,脑中什么画面也没有,除却一片空白,连多一粒浮尘都没有。

她想捂着头部扯得生痛的位置,可目下她在大殿之中,正对着陆析的母亲。她一动也不敢动,两手自然垂坠在身体两侧,只能屏气凝神地缓解痛感。

白猫皱眉蹙眼地瞅向颜笙发髻,那上面的簪花的款式一如千年前所见,但颜色却有些古怪,是她所厌恶的橘色。

“看来朕年岁大了,眼睛有些花了。”

陆析闻言瞥一眼颜笙的头花,随后垂下眼帘,诚惶诚恐地回话:“阿母说笑了。您看起来气色红润,容光不减当年。”

“当年在具雉,朕要你接受那烂摊子时,你也没少拿这等话搪塞朕。”白猫嘴上轻描淡写地说着不信,嘴角不自觉地上弯,又道:“话说回来,这次回来怎没带来你说的那个孩子?”

她说的是陆析的义子圆胖橘,他们尚未拜访之前,白猫就听到风声两人认下一个孩子。

白猫看着陆析沉默了一会儿,才听见他慢悠悠地向她解释着圆胖橘失踪的始末。

颜笙听着陆析的复述,不禁皱了皱眉头。圆胖橘失踪的责任被陆析瓜分走一半,尽管这一路上他始终缺席。

“还以为你这趟回来,是借千灵珠给她稳定神魂的。倒叫朕捏了一把汗。”白妙松了一口气,眼周挂着黑眼圈,看上去不是好惹的——白妙就是白猫殿下,陆析嫡母在具雉国的化名。

颜笙越想越糊涂,越是难以理清头绪,索性把这些混乱丢在脑后,强行把注意力回笼到当下的场景。

她听到白妙侧扬脖子,睨着颜笙与陆析,问:“秋霜荷?”

颜笙走神得太久,怕白妙察觉她的心不在焉,掩饰性地接茬道:“对对。就是这个秋霜荷,太子殿下说对人无害,只对猫族有害。”

颜笙以为自己信口接了这一句就能蒙混过关,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呵斥:“跪下。”

白妙一瞬间变了脸,从矜贵高傲的猫脸,变成了高挑眼尾的瞪视,两眉之间架起一道桥,满载着怒气。

颜笙见状吓得膝盖一软,倏地跪倒在地,俯身向前倾倒。

白妙站起来,跳到颜笙的眼前,扬着下巴,指着颜笙道:“你跪下做什么?”

颜笙怯懦懦地抬起头,见白妙确实没有惩罚她的意思,才缓缓站起身子,却看见陆析在她旁边规规矩矩地跪着,身子挺得笔直。

陆析的凝视着地面,阴影扫在他脸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至少他没有移动去与她对视。

演戏要做足,颜笙张口求情道:“女皇殿下,有话好好说。”

“你不用给他求情。他自小就学过如何分辨草药,竟然能一时疏忽让孩子误食毒草。”白妙认真严肃地细数了陆析过往一切的错处,大到一朝两后小到亲手种金桔,唠叨得颜笙都头疼。

说着是教训陆析,白妙却有暗搓搓点拨颜笙的意思。

颜笙也没闲着,沉入内视体内的气息流转,调整着一团乱的内息。此时里面已经像是放大无数倍的荆棘丛,若是立足在丹田的位置,会觉得头顶黑黝黝,仅一点微光透射进来。

听到白妙吩咐她回去,她才动身离开,出来时天空还是淡蓝的布景,这个地方的天空是虚造的,与山外的实际昼夜交替不同。

颜笙觉得身子已经疲惫不堪,体感此时应是深夜时分,门口的玄猫接应她回到了东宫。简单潦草地梳洗一番,她刚倒在宽广绵软的大床,就睡着了,连被子都没有盖上。

她陷入了空荡荡的睡梦之中,朦胧间她觉得陆析有回来过。她半迷瞪着的眼睛,与陆析例行修炼,记忆里的画面模模糊糊的,令她怀疑是否真切发生过。

过后,她再次因疲惫而陷入梦乡。连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和窃窃私语都不能吵醒她。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醒来时,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窗外还是一成不变令人看腻了的白灿灿,就如同她无趣的梦境般,纵使是天亮也并无惊喜可言。

颜笙觉得有点不对劲。照理说前一晚陆析见她整晚心不在焉,两人之间较为克制。可今日醒来时,她却觉得全身上下犹如被千军万马反复踩踏,浑身疼痛,甚至能想象出骨头曾经被碾压作粉末。

埋下头打量自己的身子,她发觉体表没有多添一道伤痕。既然不是外伤,那便是内伤。

不抱希望地内视着自己的体内灵力运作情况,此番查看吓了她一跳。她的丹田处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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