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怎么说呢?如果特别想娶,结果吞吞能承担就行。
晚上有点冷,刚从烧着炭火的厢房出来,寒意就顺着后背往上爬了。
顾里抱了抱胳膊,“先进去吧。”
楚晚不说话,她走到路边一棵树下蹲了下来,抱着双膝,把头埋上面。
顾里走到她身边,跟她一起蹲了下来。
耐心等了一会,她听到吞吞说:“我很小就喜欢阿木了,那时候所有人都嫌我说话慢吞吞,只有阿木愿意耐下心听我说话。
他小时候也说好嫁给我当夫郎的。但是……”
寒风从后背刮过,冷啊。
“但是我十岁时,他就成亲了。若他过的好我也就算了……可、可他嫁的是个渣滓!”
楚晚慢悠悠的语气染上了几分愤怒。
“渣滓!我想了那么多年的人,她凭什么作贱他!她不算个女人,阿木怀孕时,她都打他!她不是个人……”
顾里拍了拍她的背,“对,她不是人!”
好在恶有恶报,那畜牲喝酒喝死了。
楚晚抱着自己,哭的很无措,“串串,阿木大着肚子,一身青紫来找我时,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知道他是实在活不了才来找我的,他看我时眼神空空的,我害怕我那天不留下他,他就死了……”
后面的事,顾里已经猜到了。
大概是楚晚把李青木留下后,两人本就有情,同一个屋檐下难免擦出火花。
顾里叹了口气,顺着抚了抚她的背,“我说再多已是无意,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便有路走路,有水过桥。”
楚晚抹了抹脸,大女子哭哭就完了,一直哭就成怨夫了。
她站起来,带着厚重的鼻音,“好。“
顾里:“这么晚了,要不吃个饭再回去?”
大家都在青山书院读书,都玩了好几年了。没啥不好意思的,吵架就吵架呗。吵完这事就算揭篇了。
楚晚摇头,“不了。”
顾里拍了拍她的肩,“行吧,那你先回去。我改天来看你。”
楚晚:“嗯。”
把楚晚送走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顾里回聚福楼时,原先的三个人就剩下钱辛夷了。
顾里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又发生什么了?
钱辛夷:“坐啊,她们不吃,我们吃。”
顾里走到钱辛夷身边,“钱儿,你好好说说我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你不会和许清吵起来了吧?”
钱辛夷:“那倒没有,是许清和凌云吵起来了。”
顾里有些惊奇,“不会吧?”
钱辛夷“切”了一声,“许清那家伙自恃清高,只看得起读书人。我们五人当中,她真正看得起的只有楚晚。凌云上去劝,她把火发凌云身上了。”
顾里捂上额头,“这叫什么事啊。”
钱辛夷白了顾里一眼,“你操什么心啊。许清就那样,她原先在青山书院读书时还能压压傲气,出来做了官,越来越势力了。”
这话倒是真的。
顾里也烦的慌,拿上筷子加了块腊肉,“吃吧,好歹是大老远带来的。”
钱辛夷:“明儿许清成亲,你还去吗?”
顾里:“这点事,没必要吵成这样。”
钱辛夷“哼”了一声,没好气,“什么叫这点事?大事好不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凌云都不打算去,楚晚估计也不去吧?你呢?”
顾里皱了皱眉,“她明天成亲,前几月就跟我们通了信。且三年同窗之谊,不去的话,里外都说不过去。”
钱辛夷冷笑一声,“她也知道她明天成亲?方才凌云上去劝,她想也不想,就说'你一商人,知道些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瞧不起人呢?叫什么狐狸?该叫高低眼!”
顾里一时半会儿吭不了腔。
实在是没有吵的必要,高低眼人人都沾点。许清以才华论高低,凌云以金钱,楚晚以真心,钱辛夷以义气。
凌云家的生意还要多靠许清家照顾,二人别扭不会闹太久。钱辛夷只是纯看不惯人家的作风,顾里倒还好。
钱辛夷恶狠狠地撕掉大骨头上的肉,“我就是看不惯她。你要是真把她当朋友,串儿,那咱俩没得玩了。”
顾里“咦”了一声,“当真?十六年情谊,你舍得?”
钱辛夷:“谁叫你眼瞎。”
顾里:“得了得了,你这性子得改改。”
钱辛夷:“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说我跟许清你心里更看重谁?”
顾里无语,她推了推钱辛夷,“看重你,你是我心肝小宝贝。”
钱辛夷这下高兴了,夹了块排骨到顾里碗里,“你的心肝宝贝亲自给你布菜,怎么样?”
顾里:"荣幸。只是许清明天成亲毕竟是她的大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