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出来:“但其实,那天你应该是一早注意到我来了,才装作被欺凌的样子,并且在我问及你们发生什么矛盾的时候,迅速编出个根本不存在的偷物品过节,好让我继续相信你无辜。”
“因为你笃定以付潇潇的高傲,不会将这么丢脸的事迹告诉第三人。”
“你不是偷窃,也不是爱撬墙角。你是被忽略久了,想要在别人那里获得关注度和存在感,看见越受到被重视,越强烈想要去破坏。”
这个心理程度,不是要取而代之,而是你过得不好满足我的落差感,弥补缺失的社交价值。
付潇潇说的‘偷’,指的是偷存在感。
……
简佳妮陷入沉默。
那天匆匆一瞥,她看到礼堂外相拥的年轻男女,午后阳光扑洒在两人身上,镀一层温暖明黄的光缘。
美好得像一副画。
静谧无声中,简佳妮看到了那种名为珍重和爱护的情愫。
内心异样的不快升起。
看见他们并肩同处的模样比炽阳灼热刺目。
在林有文未出现前,她并未产生过那种破坏、扰乱笛袖原本生活的想法。
·
“你真的,是个天生的演员。”
笛袖的评价听不出是嘲讽,还是为她将其余人耍得团团转的本事夸赞。
“……对不起。”
出奇的是,简佳妮坦然认错。
笛袖和肤浅蛮横的付潇潇不一样,她还不想这么快闹掰。简佳妮毫不犹豫选择示弱,试图换取对方的原谅。
“不用和我道歉。”
这副能屈能伸的表态却没有起到一丝作用。笛袖声音很平,不见动怒,疏离神情之下隐含一层怜悯,像在看一个悲惨的可怜虫:
“说‘对不起’没用。你的问题是该去看心理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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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笛袖都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意识到这一点时,最无法忍受被人轻易忽视的痛觉冒出来。
简佳妮紧紧抿住唇,衣袖下藏住的手死死攥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肉。
笛袖不予理会,她们对话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只言片语传到周围人耳朵里。
女生们一片寂静。
凌毓等人还在揣摩发生了什么,听到“付潇潇”、“偷窃”、“生气”、“道歉”等等词汇,愣是一时间不知怎么串起来。
但看到一向好声好气的笛袖公然不留情面,被冷落站在一侧的简佳妮脸色僵硬,足以见两人间闹得非常不愉快。
正当其余人的目光暗暗打量过来,笛袖收拾完东西,抬步径直离开化妆间。
校庆演出结束,她们不必伪装太平。
笛袖一刻不想和简佳妮多产生一丝交集。
后台到礼堂正厅出口需要经过一条长廊,走道宽近三米,对外一侧沿窗,隔着玻璃校道景色映入眼帘。
简佳妮忽地快步冲了出来,从身后叫住笛袖。
“我有话说!”
声音因情绪过激显得尖锐,没有以往的柔弱。
她抛开束缚,扯下虚伪的假面。
笛袖终于有了平淡之外的反应,转过身回看她。
穿着墨绿克里诺林裙的女孩个子娇小,梨形脸圆眼睛,顶着油墨似的舞台妆,蓬松宽大的裙摆由十几层薄纱衬裙撑起,是拿破仑统治下新洛可可时期风尚,以奢华浮夸的靡丽著称。
如此经典显眼的打扮,怎么以前从没有注意到呢?
“我是有做错的地方,难道付潇潇就完全对了吗?”
“她逃掉彩排态度不端,不重视校庆是对参演同一节目的学生不负责,缺乏集体感,欺骗撒谎被戳破后恼羞成怒,这些事又比我高级多少?”
简佳妮摊牌的地点,是在她们第一次对话的过道。
和那天同样的阳光普照,光线明亮而充足,不同的是笛袖没有从身后经过沉浸在台词中的简佳妮,好意提醒她演出服坏了。
笛袖没有出声。
她在听简佳妮不惜追出来要讲的重点。
付潇潇只是一个引子,抒发简佳妮一直以来的不满。
她从不缺课,每份专业作业认真对待超额完成,也比不上那种经常逃课但条件很好的人,付潇潇即使不努力也会得到老师格外关注,是那种荒废几个月考试前偶尔发发功,稍微使点劲周围人都在惊喜,连连夸她有进步。
私下做了多少准备,挑选剧目台词,才换来登台演出的机会。
付潇潇怎么能理解?她一开始就被内定领唱,轻而易举得来地哪里会珍惜,郑重对待?
“你戳穿我没关系,哪怕告诉别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照样不会有人在乎。我做的好还是坏有谁会注意到吗?”简佳妮语气很快,“你和付潇潇不行,你们做的每一件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