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药箱跳起来,结结巴巴:“啊,我去…去送药。” “光霁,水珍,”甲板上遥遥的女声,应今稚不解他们躲到高处的晒太阳。明媚阳光下,她眯起了眼睛,慵懒轻松,“晚点来钓鱼吗?” 舒光霁抬起头,毫不犹豫敏捷跳下台阶,颀长身形安静走向应今稚。好像垂头丧气的小狗看到主人,耳朵瞬间立起来,摇着尾巴迎上去了。 阙水珍目瞪口呆:啊,这么好哄的吗? …… 楼船停靠海岸骊城,繁忙的城港人声鼎沸。漂泊海上一段时日,踏上坚实陆地仍有不踏实的虚浮感。 梁飞逸豪气在客栈开了上房,和往日没有区别的轻佻笑容:“我去街上逛逛。” 阙水珍隐隐约约预感,他不会再回来了。少女立在原地,反常低着头。梁飞逸回头最后一眼望的很久,青年失意笑了笑,摇着扇子潇洒离开。 阙水珍伤心注视梁飞逸的背影,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应今稚摸摸她的小辫子,意味深长:“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少女没听懂,含着哭腔抱住应今稚:“呜姐姐…” 小鬼有点粘人。看在阙水珍第一次失恋份上,应今稚勉强忍了。 舒光霁揪住阙水珍的领子,冷声道:“别把眼泪弄到姐姐衣裳上。” “我没哭呜呜呜…”阙水珍闹了个大红脸,她捂住面庞咚咚咚跑上楼,自闭锁进房间。 应今稚落得轻松,她不会安慰多愁善感的少女。问好系统的定位,她谨慎道:“彦绥在柩苍郡,离舒家庄不远。骑马回去,天黑之前能到。”男人胆大包天,自投罗网。 舒光霁不问消息的来源,持剑的手紧了紧:“您等我。” 一路走来,应今稚银眸吸引许多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有舒光霁在,没人敢上来找麻烦。少年不想唤起应今稚过去的回忆,他独自前去解决彦绥。 “一起,”应今稚冷酷微笑,“我送彦绥最后一程。” 舒光霁气势太强,应今稚精致外貌有辨识度。从他们上岸一刻起,消息传回当地的武林盟。刚出客栈,一群身着劲装的武林人士前来拜访。 为首的是坊川派乔文乐师兄,七年前他背着身重剧毒的舒光霁上秋园,未料到是这样的重逢。青年风尘仆仆,感慨万千:“舒师弟,好久不见!” “乔师兄。”舒光霁不苟言笑,坊川山上青年是少有不欺负他的人。避免牵连乔文乐,舒光霁有意断了联系。 乔文乐没记仇,热情不减当年。坐在客栈大堂,他表明了来意:此行奉了师门之命和武林盟的嘱托,劝说舒光霁担任武林盟主。少年离开后,盟主之位迟迟定不下来,引起不少骚乱。因为彦绥的逃脱,各门派针对起坊川门,百年正派名号岌岌可危。 舒光霁若出面,以他的能力和身世,武林各派没人不服。哪怕是暂时的,彦宁真人期望舒光霁助一臂之力。 舒光霁表情不变,应今稚看到他眼底一丝失望。故人重逢,也是有求于他。应今稚立在少年身侧:“他拒绝了。” 乔文乐惊异应今稚的瞳色,神色犹豫:“应娘子。” 应今稚和彦绥恩断义绝,他没法称呼师娘。师父谋害上百人之事败露,名声尽毁。不止是坊川派,身为弟子的乔文乐受到莫大的波及。他与同门们与彦绥划清界限,昔日师徒之情,如今只能是敌人。 “男人说话,一介女流插什么嘴?”乔文乐身后的汉子横眉竖眼,他望着女人的脸忽然拔剑,喊道:“是你吧,十日前协助彦绥逃跑的女人?” 客栈气氛顿时紧张,乔文乐笑着阻止道:“雷大侠,你认错人了。” 雷包信誓旦旦:“化成灰我都认得她!”那日,他在城郊发现彦绥下落,差点生擒臭名昭著的男人。突然冒出的貌美女子冲雷包洒了石灰,糊住他的眼睛顿时睁不开,含恨放走了彦绥。 “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舒光霁冷下俊脸,挡在应今稚身前,“我们今日刚下船,十天前你从哪见的她?眼睛不好,去看大夫。” 少年少有的冷言冷语,雷包一时被镇住:“你们是何关系?如此袒护…” 乔文乐摁住汉子的肩膀,含笑道:“雷兄,不得无礼。”他们有求于人,不是来树敌的。 雷包总算识相,拱手道歉:“对不住,雷某失言。” 舒光霁面无表情,锋芒毕露:“应大夫是我的义姐,救命恩人。谁若冒犯她,便是同我过不去。” 眨眼间,这些人的手腕一麻,刀剑不受控制纷纷落了地。他们惊骇不已,少年的内力深厚,足以瞬间杀死在场所有人。 应今稚望着少年俊美的侧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