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亏了你。”
陆哲淮低头看她,俊朗深邃的眉眼微微向下压着,眸色在夜里更显深沉。
车后只有两人,而姜子柔早就先行一步,猫在保安亭边上默默观察他们。
二人在路灯下对视半晌,陆哲淮沉缓开口:“我去酒吧问过,你那位玩乐队的朋友已经跟我说了,你在生我的气。”
盛栀夏攥了攥行李箱拉杆,冷飕飕地问:“所以你就订了最早的机票跟我回来?”
闻言,陆哲淮沉声反问:“不然我回来度假的?”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在南城也有亲戚朋友。
盛栀夏别过脸,“嘁”了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回来度假,毕竟你哪儿都能去,不缺钱,也不缺人喜欢。”
情绪就这么摊开了,她也没什么多余的要说,拉上箱子又想转身就走。
陆哲淮及时拉住她:“说清楚,到底生什么气?”
盛栀夏顺着自己被扣住的小臂看过去,目光停在他手上,揶揄道:“戒指你不戴了?不挺好看的么?”
陆哲淮神情微动,胸腔起伏着沉出一口气:“就因为这个?”
“还能因为什么?”盛栀夏挣开他的手。
陆哲淮也没再拉她,嘴角轻轻抿了抿,缓着声线:“戒指的事情可以解释,只要你想听。”
解释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易事。
但接近成年的她早就明白,所谓感情不是什么永恒浪漫的产物,或许真的有人因为害怕失去而费心解释,而有的人,解释只是为了更好地圆谎。
盛栀夏不会无条件相信他是前者,更何况他们这种复杂圈层,不止在乎一个才是常态。
她百无聊赖踢着脚边一颗小石头,懒洋洋的:“如果我现在不想听,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下一秒听见他说:“一直等。”
小石头在音落瞬间被她踢远,消失在夜色里。
她目光游移着,停在他左边裤兜,伸手一掏,在他口袋拎出一盒烟。
她的指尖同衣料一样柔软,肆无忌惮地,擦过他腿侧那片最不易被人触碰的部分。
陆哲淮似乎对此毫无防备,但也没有抢回属于他的东西,只是略带烦躁地扶了扶额,看她半晌,温和又无奈:“谁教你这么掏男人口袋的?”
“无师自通。”盛栀夏把烟盒揣进自己裙兜,抬起下巴挑衅他,“东西我扣下了,等你真的想好怎么解释、怎么做了,我再还你。”
说完转身就走,但突然想到什么,走了几步又返回去,在他不解的眼神下扯过他的手,拇指沿着指根用力一划,在他无名指上掐出一条红痕。
陆哲淮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的痛。
反应过来时,盛栀夏已经拎着行李箱若无其事地走进小区大门。
陆哲淮生平第一次气笑了。
她或许真是来治他的。
于盛栀夏而言,她当然知道一盒烟换不来真话,这只是一个单方面的小赌局。
能赢则赢,输也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