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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然给她发时间地点，那边说好。
和段呈沟通完，她点来和小助理的聊天框，让她准备材料和场地。
材料和场地之前拍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所以没什么大问题，小助理比了个OK的手势。
【清然姐，之前你面了那么多人都不满意，这次在哪找的，有没有照片，让小妹我观赏一下。】
想起段呈的职业，她避重就轻，【大学生，在水煮摊上遇到的。】
【水煮摊也能偶遇帅哥，哪天我也试试。】
睡了许久，身上黏糊糊的，她去洗澡，洗澡前，石野打来电话，问，“你昨晚想问什么来着？”
徐清然已经有了段呈的微信，回，“没什么。”
石野也不深究，“今晚我组了个局，你来不?”
许是前几天给了他面子去了一趟，他就开始得寸进尺，徐清然挂断电话。
进了浴室，热水冲刷全身，氤氲水雾模糊空气，在镜子里倒映出一个窈窕的身影，徐清然骨相好，不仅脸，就连身体皮肉也是紧紧依附在骨头上，没有一丝赘肉。
正洗着，手机响起来，是段呈打来的语音电话。
他有些喘，“姐姐。”
徐清然关闭喷头，声音迷了水雾，“怎么?”
那边风声很大，他似乎在跑，边跑边和她说话，但即使这样，他说话还是带着撒娇的尾音。
“我明天可能去不了。”
有点委屈的样子。
徐清然挑眉，换作别的模特改时间她是不会同意的，尤其是事先约定好了，不过这组大片停了这么久，再耽搁一两日也不是什么问题。
“你有什么事吗？”她问。
“嗯，”那边有些犹豫，好似在决定要不要告诉她，职中，嗓音传来，“有一个兼职调整了时间，我得赶过去才行。”
徐清然想提醒他当模特也是赚钱的，说不得他说的那份兼职赚取的收入没有她这的十分之一。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
“也行，”她顶顶腮帮子，“那再约个时间，后天?”
他磨磨蹭蹭，“可是后天...”
徐清然有些不耐，“那你挑一个。”
“姐姐，大后天吧，我一定来。”
“等一下，”徐清然想起什么，“你说的兼职不是在酒吧吧。”
那边轻笑一声，有些揶揄，“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份工作我已经辞了。”
随后他解释道，徐清然为自己的污秽思想扶额。
是身体碰撞的声音，他似乎撞在什么地方，闷哼一声，又过两秒，他笑笑，“姐姐，先不说了，后天见。”
他挂了电话，一阵忙音。
好奇怪的兼职，是拳击陪练吗？
怎么动作幅度这么大，徐清然想。
而临城的另一边，深巷小街藏污纳垢，经过一场大雨的冲刷，干净不少。
几个纹身的社会人士聚集在一起，在商讨着什么，“你们看见他了吗？”
“没有。”
“我也没有。”
奇怪，眼皮子底下，怎么不见了。
“老大，背后——”
少年身形如鬼魅般出现，他小臂线条流畅，平常根本看不出来有力量感，此时砸到脸上，却是实打实的痛。
少年长发跟随他的动作摇摆，领头人被砸到地上，再抬眼时其他两个人也躺在地上，而少年脊背挺直，他薄薄白肤好似易碎的冰瓷，唯有眼眸深处是浅浅的弧光，有些漫不经心。
泥点滚上他的白T，他眼尾处绽放出一抹红，不知是谁的血，他细白手指抹去，留下一条浅浅的红痕，好似雪中孤梅，艳得触目心惊。
领头人却见他似撒旦，见人还要上前，求饶，“别别别——。”
少年嗤笑一声，却走了。
一群废物，在这浪费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