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春去。
夏来夏去。
天地忽秋。
严颂和沈芳洲的恋爱渐入佳境。
工作日普普通通,约饭、看电影。
周五,伴随着周末降临的兴奋,沈芳洲会搞点小浪漫。
这之后多数是荒唐,总要持续到后半夜,月亮和星星都睡了,沈芳洲才良心发现,因此周六上午,严颂的大脑通常是混沌的,这床一赖就赖到了日上三竿。
喁喁喃喃的碎聊声。
沈芳洲对严颂说,陈江河从原来的公司离职了,他带走了一支团队,想要自己单干。
现在陈江河找到他,希望他能投资。
沈芳洲同意了投资。
一来,高中三年的情谊在,只说同学,太生疏,他们更是朋友。
二来,他要和严颂结婚,而酒吧老板,这个职业,当作暂时的过渡还说得过去,至于养家糊口嘛,他要是有个女儿,他绝对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一个酒吧老师的。
严颂“哦”一声。
“就这反应?”沈芳洲哭笑不得。
严颂认真地想了一下,拍着沈芳洲的肩膀叫他放心大胆地去干。
沈芳洲默了一瞬,问她:“不应该是创业有风险,投资须谨慎吗?”
严颂豪气干云道,不怕,大不了她养他。
沈芳洲:“你养我?”
严颂:“嗯啊,我有公积金,刚好够租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的问题解决了。至于吃穿,放心,我的工资很稳定,虽然不能让咱俩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是把裤腰带勒紧了,肯定能活下去。”
最一开始沈芳洲只当严颂在跟他瞎贫,听了一会儿,他发现严颂是认真的,睫毛一眨一眨地,瞧着怪气人的,沈芳洲倾身在她唇上吮了一口,“我这才知道,在严老师的眼里,我属于吃得下软饭的人。”
严颂摩挲了一把沈芳洲的漂亮脸蛋,促狭他道:“软饭可不是谁都能吃的,好皮囊,情绪价值缺一不可,我明明是对你表示肯定啊。”
“那我还得谢谢你啊。”沈芳洲皮笑肉不笑道。
陈江河有技术,沈芳洲出资金,两人又找来姜凡,姜凡有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正好适用于人际交往。
晚秋,公司成立了。
初创时期,三个人忙得脚不沾地,冬天悄然来临。
有一阵,沈芳洲常常出差和加班,等回到芦园巷严颂所租的房子一般都是半夜了。
严颂作息规律,十一点之前必定关灯睡觉。
沈芳洲见她睡脸酣甜,特意将动作放得很轻,但上床时,严颂还是醒了,睡眼惺忪地和他打招呼:你回来了啊。
沈芳洲将她拖进怀。
这时她的身体总是无比诚实,八爪鱼似的缠上沈芳洲。
怎么又这么晚。严颂闭着眼睛小声抱怨。
对不起。沈芳洲道歉,同时经她暖而软的身体一抱,下腹部自然而然地起了生理反应,不过是工作日,沈芳洲忍下放纵的冲动,下巴抵在严颂的发顶蹭了蹭:睡吧。
在沈芳洲忙得同时,严颂也未得清闲。
他上学期参加的省公开课比赛结果出来了,竟然荣获一等奖,有幸参加国家级公开课比赛,比赛时间是十二月初,地点在崇城。
严颂又欣喜又痛苦,欣喜于这是对她能力的认可,痛苦在于每磨一次课不亚于要她半条命。
原本说好了,沈芳洲陪她去崇城,顺便利用周末时间,在崇城玩一玩。
但是后来才知道,这算是公差,学校报销一切费用,同时学校指派了三名年轻老师陪同,一来帮忙,二来观摩学习。
严颂把这一消息告诉给沈芳洲,男人那股小气吧啦的劲顿时上来了。
“严老师,不兴放人鸽子的。”沈芳洲语气幽幽道。
严颂讪笑两声:“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沈芳洲:“那我不管,我现在心里很受伤。”
严颂有些为难道:“那你说怎么办。”
沈芳洲:“你要补偿我。”
严颂其实特别想要朝他呸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对视了半晌,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他,“你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
沈芳洲淡淡道:“你主动,勾引我。”
严颂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愣了一瞬,朝男人吼道:“沈芳洲,有你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嘛!”
又是她主动,又是她勾引他。
节操呢?!
沈芳洲:“谁让平时都是我主动,我勾引你。”
这一晚,节操尽失。
第二天,严颂一早的飞机。
她浑身像是有卡车碾过,赖在床上哼唧。
沈芳洲却是神清气爽,领带系了一半弯着腰来亲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