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险些落下。
沈芳洲拧她鼻尖,笑话她是馋猫。
从华信商厦到平潭码头,光说路上时间,一来一回也得两个多小时,不近。
为了一口吃的,跑这么远,说实话有些不值当的。
倒是沈芳洲见她面露犹豫,鼓励道:“想去就去。”
严颂:“你怎么答应这么爽快?”
严颂知道他昨晚在“艳域”。
年前最后一次营业,给员工发了福利,宣布了开工时间,等回到芦园巷又到了凌晨三点多,今天白天也没能好好休息。
严颂有些担心他身体会吃不消。
沈芳洲臭脸,微眯着眼道:“严颂我怀疑你别有暗示。”
严颂听不懂。
“我每天都有坚持跑步,定期也会去健身房。”沈芳洲最后道,“总而言之,我身体好得很。”
严颂“哦哦”两声。
榆木疙瘩,沈芳洲腹诽,继而正色道:“严颂,我想哄你开心,之前我就说过,我希望你一直开心。”
这个答案,严颂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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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商厦,夜风扑面。
沈芳洲帮严颂戴帽子。
严颂哭笑不得地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办得到。
对于沈芳洲总把她当孩子,自己包办一切的态度,她百思不得其解。
沈芳洲却乐在其中。
戴好帽子又帮严颂系围巾。
男人抓着咖色格子围巾的两端,交叉,然后笨拙地打了个结。
严颂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土。
她想到什么便实话实话了。
沈芳洲直接被她气笑了,屈起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毛病!”
随后磨牙道:“我回家就从B站上扒拉教程学习。”
他的无奈,正戳中了严颂的萌点。
严颂踮起脚尖,伸手摸摸沈芳洲的脑袋,又捧起他的脸颊揉了揉:“啧啧,乖哟,好孩子。”
“严颂,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沈芳洲嗓音低沉,眼眸一暗,揽在严颂腰间的手微微下移,寻着挺翘的柔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把。
严颂吐吐舌头。
这么色情的动作,偏偏男人俊脸肃冷,因此只显风流却不下流。
果然颜值即是正义。
“怎么一直瞧着我?”
沈芳洲刚刚拿围巾遮了她半张小脸,现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被这样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盯着,沈芳洲一时又有些心猿意马。
男人分析自己:他就像一只饿了许久的狼,闻见点儿肉腥便想要扑上去。
沈芳洲勾着严颂的手指摆弄,故意逗弄着她玩:“宝贝儿,你是想要我亲你么?”
他做好了被她啐骂的准备。
反正严颂骂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半点儿威力也无。
却见严颂左顾右盼,之后神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真是要命。这是此刻沈芳洲脑海里仅剩的念头。
他却不敢了。
怕一发不可收拾,平潭码头成了泡影,扫了严颂的兴儿。
此处背风,沈芳洲叮嘱严颂:“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严颂听话的点点脑袋。
却又在沈芳洲转身的那一刻,伸手将他的衣摆捉住。
沈芳洲顿住脚步,低头看向严颂的神情满是疑惑,他故意半开玩笑:“怎么了,是舍不得我吗?”
“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严颂答非所问,嗓音细小。
这话儿分不清楚是严颂对沈芳洲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话语散入夜风里。
严颂伸着胳膊环上沈芳洲的腰,小脸埋入他沁凉却松软的外套,额头抵住他宽阔坚硬的后背。
早在刚刚,走出电影院,沈芳洲问她心情好点儿了么,她便想要这么做了。
也许只是自我感动,但内心真的翻江倒海。
她惯会伪装,因此很少有人会察觉到她的喜怒哀乐。
也许不是察觉不到,只是懒得顾忌她的情绪。
严颂是严慧雯的风流债。
对于她的归属,两方拉锯,并非争夺,而是躲避。
最终男人离开,女人厌恶,她从小由姥姥、姥爷照顾。
非婚生子,不光彩,这样的身世,一家人有意隐瞒,如无意外,倒也瞒得住。
可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严颂与大舅家的表哥同一年出生,不过相差几个月,自小玩在一起。
两个人家家酒办腻了,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什么象棋、扑克、小人书……角落里总能轻易翻出许多有意思的玩意儿,直到那个暑气蒸腾的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