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笑了笑:“沈芳洲,你又开我玩笑,我是准备下楼取快递,你呢?”
沈芳洲:“我正要去酒吧,一起下楼?”
严颂强忍着脚踝的疼痛随他走了两节台阶,额角很快沁出细密的汗芽儿。
沈芳洲察觉哪里不对劲。
“身体不舒服?”
他关切的询问,同时轻抬手臂,探了探严颂的额头。
男人温热的掌心引得严颂心尖一颤,鸦羽似的睫毛扑闪着。
严颂额头微凉,有一层滑腻的薄汗,视线再往下,唇瓣泛着冷白的颜色,沈芳洲望进她的眼睛。
自来泛笑的桃花眼雾霭沉沉:“严颂,你是打定主意要一人强撑着?”
恐怕,他望进的不只是她的眼睛。
严颂抿直了唇线,颇有些无奈道:“我好像崴到脚了。”
闻言,沈芳洲嗔她一眼,随即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卷起她的裤腿。
女人的小腿纤细笔直,肌肤白皙滑腻,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此刻肿的跟馒头似的脚踝,上面一片骇人的青紫。
沈芳洲摁压了下肿胀处,问她:“疼么?”
严颂倒吸着凉气点点头,眼底跟着涌现一层泪花,她乍现的娇软姿态令沈芳洲措手不及,男人喉结稍稍一滚,竟然有些慌张地躲避开女人的脸儿。
“软组织可能有挫伤。”沈芳洲猜测着。
之后,沈芳洲又一次垂下浓黑的眼睫,低声道了一句“抱歉”,手掌跟着握上严颂的脚踝。
感觉到男人掌心滚烫火热,指腹有薄薄的茧子,严颂一张脸仿佛要烧了起来,脸颊轻漫上些红晕。
严颂跟着沈芳洲上下左右的指令将受伤的脚踝扭了扭,十分自如,见状,沈芳洲判断着严颂的脚应该没有骨折,心也就跟着放回了肚子里。
这样的情况,从前上学时,在篮球场上时常发生。托此的福儿,沈芳洲其实有一手正骨的好手艺,不过他正骨的对象从来都是糙老爷们儿,对严颂,他不敢乱来。
“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去医院检查下稳妥点儿。”他建议。
沈芳洲站起身来,问她:“能自己走么?”
严颂说:“我试试,应该能。”
忍着疼痛,慢吞吞地下了四楼,忽然——
严颂人脱离了地心引地。
“沈芳洲,你——”
严颂惊吓地叫了一声,下意识攀牢手中能给予她支撑的——沈芳洲的肩膀。
“抱歉。”沈芳洲望着她有些羞涩的脸盘儿,沉声道:“严颂,我知道你自己能走,但是时间不早了,这样效率高点儿。”
一句话,精准了拿捏住了严颂的死穴,同时也给了严颂一个沉溺的借口。
跟随导航,沈芳洲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到了骨科医院。
严颂拍了片子,片子显示稍稍有些关节错位,医生帮忙手法复位后,又给开了些止痛消肿化瘀的药,并嘱咐严颂避免剧烈运动,做好休养,定时来复查。
然后又从医院开车往回赶。
这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来钟,道路两旁灯光广告林立,多种绚丽色彩交织闪耀,严颂一耳听汽车喇叭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另一耳听车载音乐那流淌着的温柔旋律。
……
I don''t want to think about you
我不能
More than I have to
比我应该的要更思念你
Don''t wanna miss you
不能再想你
But I still do, I still do
可我仍然思念成疾
Was I a fool to walk away
难道我是一个转身离开的傻瓜
Did love slip right through my hands
让爱从我手中溜走吗
I don''t want to think about you
我不想再思念你了
But baby I still do
可是宝贝,我朝思暮想
Mmmmm
Baby I still do
我思你成疾
……
-
红灯。
沈芳洲摇下车窗,点燃香烟,缓慢的吸着,偶尔轻弹烟灰,点点灰白飘落。他目光自路口掠过,又转回,短暂停留,恍然想起什么。
进入红灯倒计时,沈芳洲慢慢启动车辆,在附近寻了处能停车的地方,熄了火。
“嗯?”严颂疑惑地望着他。
沈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