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的助力?”
马芳铃斩钉截铁:“确定。”
斜坡之下,一个龙家镖师牵着三匹骏马缓缓走来,三匹骏马体态优美,鬃毛光滑顺亮、四肢矫健,它们轻轻一摇头,低声嘶鸣,每一声、每一步都踩中马芳铃的心坎。
马芳铃眼睛“噌”地亮了,无比丝滑地改口:“也可以不确定。”
顾西砚满意而笑,路小佳含笑围观,并不反对,能骑马为什么还要辛苦自己的脚呢。
秦容更是没有异议,要知道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是她的钱,这等好事求都求不来,尤其顾西砚身手还不赖,她的安全更是多了几分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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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跨上马,顾西砚就迫不及待向马芳铃打听进展,马芳铃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了,待听到现在只剩下一个线索慕容峰的时候,他不假思索道:“那我们赶紧去慕容山庄啊。”
才这会功夫,他已经把自己算进“我们”了。
马芳铃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大少爷有时候是真的不懂思而后言什么意思:“你能帮我们引见?”
“额……”顾西砚这才忆起万马堂和慕容峰的恩恩怨怨,他挠了挠头,“大是大非之前,慕容庄主不会计较这些吧,放下偏见,携手抗敌才是首要的。”
马芳铃大手一挥道:“让他放下偏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顾西砚一张脸皱成苦瓜,他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却在不经意间想到了什么,又眉开眼笑,变化之大令人惊叹。
“我们不用直接去找慕容峰,我们可以找帮手。”顾西砚兴奋地说道。
马芳铃慢悠悠道:“你要请盛军师?”
“这点小事哪用得着盛姨出马。”顾西砚卖起了关子:“等人到了你就明白了,她绝对是最佳人选!”
总算在马芳铃面前找回了点面子,顾西砚隐隐有了占上风的感觉,马芳铃觉得他暗自较劲的样子有点好笑,却也没泼冷水。
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找到落脚点之时已经月上高空,顾西砚看着秦容进了一间房,路小佳进了她隔壁的房间,而马芳铃正准备推开路小佳隔壁的房间……
顾西砚瞪大了眼睛:“你不和路小佳一个房间?”
顾西砚并不知道马芳铃和路小佳已经丢失了一段记忆,仍旧认定他们两个是一对,刚才在路上他一直和马芳铃东拉西扯,与其他人没什么交流,所以未曾察觉异样。
马芳铃暂时还不想让顾西砚知晓真相,她反应极快,不着痕迹地掩饰道:“啊,原来顾大少爷一个人住会觉得害怕呀,好吧,我允许你在我房间打地铺,但是不准打呼,不然我就把你……”
她话还没说完,顾西砚就飞快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把门重重关上,送了马芳铃一个闭门羹,留她一个人站在孤零零的走廊上,马芳铃摸摸鼻子,委屈地撇撇嘴,眉开眼笑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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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的屋内,马芳铃静静地躺在被子上。
窗户轻轻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带进了月光,带进了马芳铃正在等的人。
她轻巧地落在地板上,径自来到床前,毫不客气坐下了。
“哈……”秦容揉揉眼睛,没好气地道,“大半夜叫我过来干嘛啊?”
马芳铃没起身,敛目沉声:“我身上的东西还要多久才能除掉?”
她面色凝重,秦容也不由地认真了起来:“银针错位之事好说,再两次就可正位,可除针一事还需再议,好在这禁制不全,不用真的等到时效解除,在此之前就会产生松动,届时我就可以下手。”
马芳铃将她的回复投入脑海,不需要再三的思量,她已得出结论:“待银针归位之后,麻烦你走一趟,先去调查路小佳说的孟万诜。”
秦容略微一愣:“为何?”
马芳铃捏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一个“云”字,秦容即刻领悟:“你怀疑这个孟万诜之死和……有关?”
马芳铃不用回应,秦容和她的默契足够印证,此事对马芳铃的意义,恐怕这世上只有秦容最了解。她无可奈何,提不出反对,只能将些许担忧说出口:
“但你的伤……”
“无妨,左右时效不过还有几天而已,我忍得住,届时等它自动解除就行,更何况现在还多了顾西砚,他虽不会全心全意帮我,但对龙七有好处的事,他绝不会退缩的。”
秦容叹气,多说无益,她只能多叮嘱一些:“好吧,但你千万不要逞强,我知你不喜受人摆布,但能避则避,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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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佳一转身,就和马芳铃打了个照面,他向马芳铃身后望了望,促狭一笑:“你的小跟班走了?”
马芳铃不意外他有此一问,那天夜里的对话,除非路小佳死了,否则他不可能听不见:“顾西砚呢?”
“去请他的援兵了,说是要给我们一个惊喜,让我们好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