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人,故意暴露。”
盛斐悠然道:“我要找你,不必用这种迂回的方法。”
马芳铃奇道:“难不成是他私自行动?但盛军师御下极严……”
盛斐悠然道:“这孩子天资不错,只是缺乏历练近来心浮气躁了些,这次在你这吃了苦头,于他大有裨益。”
马芳铃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派人跟了我三天,只是为了让我帮你调教手下?”
盛斐却没有接话,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扬手一指:“阁下既然来了,就是客人,请坐!”
两边各放了两把椅子,椅子中间置着一张小桌子,她指的那边桌子上,已经放上了三坛好酒,马芳铃早已闻出来,那是上等竹叶青,而盛斐右边的小塌上,也有三坛一模一样的酒。
深更半夜,如果不是等人,为何要准备招待客人的好酒。
马芳铃扬了扬眉,居然真的走过去坐下了。
盛斐提起酒坛拍开封泥,一仰头“咕噜”喝下去大半,马芳铃也不甘示弱,豪迈地灌了一口,摇摇头道:“好酒是好酒,可惜没有下酒菜佐之,饮来无味啊!”
盛斐微笑道:“请按下桌子侧面的机关。”
马芳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她伸指轻轻一按,小桌子前方立刻弹出了一个小托盘,上面摆放着四个小碟子,每碟上面都放着精致的凉菜,碟子里洒满了碎冰,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妙的是,托盘底部也铺了一层冰块,四周有凹槽,化了的冰水顺着凹槽流到了桌子内部。
马芳铃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因为她喝酒的时候,对下酒菜只有一种讲究——凉,字面意思上的凉,这些冰镇过后的食材,完全投马芳铃所好。
更妙的是,这点嗜好,鲜为人知。
马芳铃笑道:“盛军师没有请我来,这些东西自然不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他日有缘,请盛军师一定要为我介绍这位朋友,交流一下喝酒的心得!”
说完,她又豪饮了一口,将剩下的半坛一饮而尽。
盛斐笑道:“如果有这个机会,一定。”
一坛酒喝完,马芳铃却不着急再开一坛,而是用筷子挟了块碎冰放入口中,碎冰入口即化,一股寒意滑过胸口,她慢慢说道:“盛军师难道不怕我一个不高兴就杀了你的好苗子?”
盛斐丝毫不担心,道:“阁下从不滥杀无辜。”
马芳铃轻轻摇头,道:“躲在暗处偷窥跟踪的人可不叫无辜。”
盛斐微笑,话锋一转:“前段时日,确实有三个人被人杀死了。”
马芳铃耸耸肩:“这个江湖每天都在死人,有何稀奇。”
盛斐道:“奇的是他们的死法。”
马芳铃道:“盛军师纵横江湖数十年,我以为已经没有死法可以让你感到奇怪。”马芳铃已明白这句话才是盛斐今晚真正想要说的话,也不再跟她客套。
盛斐道:“只因我每一次看见,都觉得他们很可悲。”
马芳铃道:“可悲?”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的盛斐,居然会觉得死人可悲,马芳铃勾起嘴角,玩味地看着她。
盛斐低声慢语,甚至可以从声音读到一丝怜悯,缓缓道:“人若死了,身死灯灭,生前一切都一笔勾销,他们却还要被当作杀人工具,掀起杀戮,是不是很可悲?”
人既然已死,又要怎么去杀人?
在尸体上下毒、身藏炸药,还是……
一种可能性在马芳铃脑海中跃出,她抿紧了唇,沉默不语。
“他们都死于生死经。”
良久,马芳铃面上的阴霾才散去,笑道:“你怀疑我是凶手?”
“你若是凶手,今夜就不会来此。”
“莫非你在缉拿凶手?凶手杀死了雷火堂的人?”
盛斐摇摇头,说道:“不,死的是雍和盟的人。”
雍和盟和雷火堂关系匪浅,交情深厚,它们的友谊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如今,又有谁人不知,雷火堂的少堂主顾西砚对雍和盟盟主龙七的刻骨相思一往情深。
马芳铃道:“想必现在,雍和盟一定怀疑我就是凶手。”
盛斐道:“应白还年轻,行为处事难免有些激动,只要你肯拿出诚意,与她开诚公布,她也不会为难你。”
马芳铃拍了怕手,觉得有趣极了:“如果再让盛军师和雷火堂替我周旋一番,说不定我连嫌疑人都不用当,继续在江湖上舒舒服服地过日子,逍遥快活、自由自在。”
盛斐但笑不语。
马芳铃叹了一口气,道:“盛军师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人情这种东西,只有被欠的人主动找你讨要,你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非要上门追着去还,也不怪别人漫天要价了。”
盛斐道:“我已经做好了你要价的准备。”
马芳铃却道:“你不需要准备。”
盛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