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这样的剑法,七年时间可以练成吗?”
如果这个问题问的是顾西砚本人,他就算再不甘心,也只有承认不能。
但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有的人资质平庸,有的人普普通通,还有极少数天赋异禀的天才。
他们生来就是打击别人的存在。
马芳铃是不是这样的人他不知道,但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顾西砚咬了咬牙,说道:“总有人办得到,再说你也不需要完全精通她的所有剑法,只要习得一招半式可以杀人就够了,就算是脓包,七年时间都绰绰有余。”
马芳铃继续反驳道:“其次,花满天为什么选中包二雷作剑下亡魂没人知道,但包二雷走进万马堂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死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走一遍万马堂都不够,更遑论找到一个成功隐藏了七年的人。”
说着,马芳铃把视线转向了包大雷:“如果包……包大当家真的要为他弟弟的死找万马堂算账,花满天已经被我爹给杀了,也算是给鲸海帮一个交代了。”
“顾少堂主你却血口喷人,指控万马堂为了暮云霜杀他灭口,想要挑起事端,这个罪名我或者我爹,可都不担。”
包大雷没有反应,无论是马芳铃和顾西砚的争锋相对,还是提到他弟弟的死,都不能激起他脸上心上任何一丝波澜。
他如果要报杀弟之仇,不用等到现在。
他今天唯一的目标,也是他七年来唯一的生存意义,就是找到那个让他受尽痛苦和屈辱的女人。
“最后……”马芳铃的目光重新投注在了顾西砚的脸上, “上任掌门,也就是你爹顾东流去世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你会继任掌门之位,但因为雷魄琉璃珠和雷火令的丢失,掌门之位空缺至今。”
“至于丢失的原因,你们一直讳莫如深,对外也从来没有透露一星半点,今天却突然说是暮云霜——一个消失了七年,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死了的人偷了你们的东西?”
马芳铃突然问姜南殊:“二堂主,这里的四个人当中,你在江南的时间最久,暮云霜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姜南殊道:“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她性情乖张,一向独来独往,也没有听说什么人是她的朋友。”
马芳铃说道:“那你觉得她是不是那种追名逐利、很有野心的人?”
姜南殊说道:“并没有看出来。”
马芳铃说道:“我听说她不仅总是穿得破破烂烂,连最心爱的剑都是毫不起眼的东西,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对你们的雷令珠感兴趣,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我倒觉得这是你们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想出来的狗急跳墙之计。”
顾西砚的愤怒涨红了脸,冲马芳铃吼道:“你说什么!”
马芳铃勾起一抹笑,继续说道:“死人可不会为自己辩解,找不到死人藏起来的东西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还可以借此机会,勉为其难地继承掌门之位,你居然能想出这样一个绝妙的办法,真是人不可貌相。”
马芳铃的这番夸奖没有取悦顾西砚,他甚至看起来想跟马芳铃拼命,还没踏出一步,姜南殊就伸手挡住了他。
这一挡也让顾西砚冷静了点,他长舒一口气,慢慢平复自己的怒气,姜南殊代替他回答了马芳铃的质疑:“你会这样觉得,也无可厚非,因为你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马芳铃说道:“那你准备怎么扭转我这份因为消息不灵通而造成的偏见?”
姜南殊说道:“一开始盗走雷令珠的人不是暮云霜。”
马芳铃道:“那是谁?”
姜南殊道:“一个叛徒,趁顾堂主去世、雷火堂上下的注意力被引走之际盗走了雷令珠,好在我们马上就发现了。”
“你们没抓到人吗?”
“那个叛徒很熟悉雷火堂,所以追捕并不是很顺利,他逃了一天一夜,我们也追了一天一夜,一直追到了码头,不幸的是,暮云霜和鲸海帮起了冲突,正好在那里打了起来。”
“可能误以为我们是鲸海帮的救兵,她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们动手,那时候她……是不太冷静的状态,码头上过于混乱,我们只能先包围了那里再做打算。”
“你确定情急之下的包围没有漏洞吗?”
“那场争斗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因为暮云霜突然消失不见了。之后没多久我们就在一艘船上找到了那个叛徒,他受了很重的剑伤,但是雷令珠已经不见了。”
马芳铃问道:“然后那个叛徒告诉你们,他身上的伤是暮云霜造成的,东西也被她抢走了?”
姜南殊道:“是。”
马芳铃又道:“那这个叛徒呢?说完这句话就死了?”
姜南殊道:“当时他还有救,我们留下了足够的人手看守和救治他,接着去追暮云霜。”
马芳铃说道:“追到人了吗?”
姜南殊道:“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