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就是前车之鉴,马芳铃在断口上扫了一眼,颜色很新。
这间石室很简单、也很陈旧,里面一些摆设看得出来曾经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只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秦容拿火把扫视了一圈,说道:“看样子她十多年前就做好了准备,为什么不直接给一封信把人约到这里来,或者把人直接抓过来都行,何必一封封信那么麻烦。”
马芳铃整打量着墙上,有几块砖面上刻着一些东西,看起来像一些花草的图样,她顺口接道:
“南宫山庄离这里山高路远,再好的马都要走好几天,如果抓了人带到这里来,路上变数太多难保计划失败;而且你都说这里是他们两个认识的地方,一开始就说了目的地在这里,南宫如也不是傻子,肯定会有所准备。只有这样走一下给一点线索,南宫如惦记着弟弟,精神一直紧张,赶路又消耗精力,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就算最后算到了有陷阱,也没时间反应了。”
秦容又说到:“但我一路跟随他们,觉得原因不那么简单。”
马芳铃说道:“对,南宫睿刚刚知道真相,南宫山庄一定全神戒备,二十年都等了,不必非在他们最防范的时候下手;这路线又基本是一条直线,要让他们疲于奔波,可以更加弯弯绕绕,这么急切,让我觉得毒手观音好像很赶时间。”
这间石室太简单了,两个人几眼就看得过来,马芳铃和秦容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全部看透,她俩对视一眼,目光落在了那四扇木门上。
既然是请君入瓮,那么在到达陷阱前,没有必要设置太难的机关。
马芳铃说道:“引到这里就结束了?”
像是为了回应她的话一般,右边第一扇门发出“嘎啦”一声,室内的两人寻声望去,右边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在轻微的晃动,那节奏仿佛在向她们招手。
两人谨慎地走了进去,这密道和外面的别无二致,就是短了点,没走几步路,就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间就看起来像一间卧房,还放了一张围子床,旁边挨着一张梳洗台,上面居然还有一面镜子,那镜子本该落满灰尘,却露出了几块明亮的镜面,不知是谁用布巾之类的东西擦拭过一番。
这个房间除了他们进来的地方还有另外两扇门,两个人稍加思索,就选择了右边的那扇,之后再也没碰到岔路,只是兜兜转转一炷香之后,居然又回到了这个闺房。
好了,这次也不用再纠结了,再往左边走吧。
没想到门外却别有洞天,和之前砖石砌成的密道不一样,这条路居然是一个天然的山洞,头顶脚下都是天然的山体,偶尔还会滴下水来,在衣裳上晕开一个水圈。
这条路弯弯曲曲,时上时下,时左时右,还碰到几条岔道,但都狭小难行,除了体积小的动物之外,大概谁也进不去,所以也不曾迷路,走了大概百丈之后,豁然开朗,竟然是一个偌大的山洞。
除了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外,还有一些人为开凿的痕迹,经年累月之下,才有如此规模,角落里面还有废弃的木架子,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中间那个大大的铁笼子。
铁笼子爬满了斑驳的花纹,像锈迹又像陈旧的血迹,笼子里面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南宫如和夏易。
目标近在眼前,马芳铃和秦容却一动不动,好半晌,马芳铃转头问秦容:“这么明显的诱饵,你说有傻子会上当吗?”
有人回答了她,却不是秦容:“当然,这个世界聪明人没有几个,傻子却多得多。”
这个山洞还有其他几个天然形成的洞穴,其中一个洞穴跟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一只手背在身后,右手拿着一把扇子,含笑向她们走来。
马芳铃有点意外,说道:“那你觉得我是聪明人还是傻子?”
那人斯文有礼,慢慢说道:“虽然聪明人不多,但是这里还是有好几个的,比如马小姐和你背后的……因为还不确定身份,请允许在下称呼一声秦小姐。”
马芳铃说道:“哦?”
那人继续说道:“马小姐虽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带了秦小姐这个军师,一路上依然小心谨慎,从来不用自己的手去碰可疑的东西,连蜡烛都要用自己带的。”
马芳铃被夸得有点惭愧,说道:“我只是一个被蛇咬过的可怜人罢了。”
那人说道:“相较之下,南宫小姐就有点大意了,镜子上的灰尘虽然很碍眼,但是不是每一个碍眼的东西都要除掉的。”
在这方面,马芳铃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南宫如辩白一下:“有一面镜子在眼前,不管是谁,都难免想去照一照的。”
那人点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南宫小姐和马小姐这样的美女,自上次十洲云水阁一别不过月余,马小姐气质风采更上一层楼,连在下都要心动了。”
马芳铃像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面容有点变形:“别人为我心动能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但唯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