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
“现在这个阵里面已经困了一个男人。”
“的确是。”
“这个幽冥女似乎还没有出现。”
“目前为止没有。”
“但是另外一个女人已经在这里。”
马芳铃已经站起身来,走过湿漉漉的地面,绕过木架子,绕过火堆。
路小佳一副很轻松的姿态坐着,看到她走到跟前也没有一丝动容,好像眼前的这位只穿了一件贴身衣物,身形优美,面色微红的美人是一具粉红骷髅,色即是空。
“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好像不太道德。”
“果实就结在树上,如果有人装作没看到就走了,就不能怪后面的人把它摘了、吃了。”
路小佳看着马芳铃一步一步向他慢慢走过来,她光着脚,地上的落叶冰冷湿黏,她的眼睛也是冰冷潮湿的。
“所以你想先下手为强?”
骷髅在路小佳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搭在他的膝上,如瀑的黑发披散在他的腿上,红唇微张,慢慢的,吐露出美妙的话语:“既然现在你开不了心,那就让我开开心吧!”
马芳铃慢慢的、轻轻的低头,黑发垂散下来,交织成了一张网,将路小佳网在里面,但是路小佳纹丝不动,如束手就擒的羔羊、案板上待宰的鱼,她的唇经过了好像漫长的旅程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印在了路小佳的唇上。
他的唇有点干燥,有点热,一点都不像他本人那么冰冷,可能是坐在火堆旁的原因。
她闭着眼睛,看不到路小佳的表情,所有的触感都压在唇上,路小佳像一座雕塑,就这么轻易被她轻薄。
渐渐地,路小佳的唇变得湿润了,柔软美好的感觉让马芳铃忍不住品尝一下,她轻启朱唇,咬了路小佳一下。
原本撑在他膝盖上的左手,慢慢上移,滑到了他的胸膛上,他的衣服很薄,马芳铃摸得到他皮肤,感觉到了他的心跳,规律而有节奏,不吵,很好听。
她的手慢慢上移,移到了路小佳的脖颈处,从黑发的间隙穿过去,勾到了他的后领,她的手指拐了个弯,插进了他的领口,顺着领子,顺着背后的肌肉滑动,路小佳本来就松散的衣襟,已经被拉扯到了肩膀处,触手处柔软顺滑,一点都不是想象中的硬邦邦,皮肤特有的细腻柔嫩粘住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去,冰冷凉爽的感觉,让她想到一个词:冰肌玉骨。
马芳铃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奇妙舒服的感觉里面了,她想要更多,她微微张开嘴,试探性地伸出了舌头。
一滴水珠“啪”的一声从高处坠落,砸在了落叶上,迸射开来,这个声音很轻,传入马芳铃耳朵里,却有了另外一种效果,威力堪比镇魂铃,而马芳铃就是那条被镇住的孤魂,她的身子僵硬了。
她睁开眼,对上了路小佳灰色的双眼,他的双眼从来没有闭上,马芳铃刚才的每个动作都深深印在他的眼中。
路小佳的脸微红,只是因为火的原因。但是嘴唇红得糜烂,像被捣碎的花瓣搅出的花汁,出自他面前这个女人的杰作。
路小佳看她现在一动不动,笑着说道:“怎么,你不开心吗?”
也许是因为挨得太紧,也许只是因为路小佳的唇太红,说话间吐出的气息都带有让人灼伤的热力。
马芳铃瞪他一眼,忽然直起身来,嫌弃一般说道:“像根木头一样,真是无趣之极。”
路小佳也不生气,说道:“你为什么不反省是你自己技术不行。”
对男人说不行是一种忌讳,对女人说不行更是一种大忌。
马芳铃冷笑道:“可能不是我的技术不行的原因,而是我人不对的原因。”
路小佳问道:“那谁是对的人?”
马芳铃慢慢地、慢慢地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姓……叶。”
路小佳露出了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的表情,这表情成功的让马芳铃的抑郁一扫而空。她开心地大笑出声,潇洒的转身,从她轻快的步伐看来,她现在确实很开心。
她回到了自己的另一边坐下,再也不管那根坐在树桩子上的木头。
马芳铃环顾四周,有黑夜有雨滴,有树木还有火光,没有一样是她喜欢的东西。
黑夜果然是个不祥的东西,会让人受到蛊惑,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举动的举动,以后一定要早睡早起,马芳铃在心里暗暗发誓。
之后,马芳铃和路小佳是真的相顾无言了——他们的衣服干了,中间没有了阻隔。
马芳铃的厚脸皮也如架子上的衣服一样,回到了她的脸上,再看路小佳,也如往常一般,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更加值得庆幸的是,天马上就要亮了。
空气开始泛白,树叶开始显色,时不时还能听到欢快的鸟叫。
本来应该是一个清爽美丽的早晨,但对一夜无眠的两个人来说,一点都感受不到一日之计在于晨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