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换来真心以待?”马芳铃柔声回答。
听到这句话,沈三娘猛地睁开眼睛:“那叶开呢?你对叶开可有真心?”
“叶开?”没想到沈三娘会提到这个名字,马芳铃楞了一下,“你很关心他?”
“这些天你对他的情意,全部都是假装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马芳铃被沈三娘的问题逗笑了,“三姨,没道理只允许男人撩拨女人,不允许女人反撩吧?”
马芳铃把布巾放进盆里,沾湿再拧干,慢慢说道:“三姨,如果你是我,一个男人突然出现了,你知道他可能是你父亲的仇人之一,现在是来向你父亲复仇的,你会对他有真心吗?就像我爹,你也不曾爱过他,是吗?就算你陪了他这么久,有着世界上最密切的关系。”
沈三娘无法反驳,她知道马芳铃说的是对的。
她带着目的接近马空群,成了他的女人,是他最亲近的人,然而他们之间没有情爱。她对他一开始就是欺骗,马空群一开始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却假装不知道而已。现在,马空群揭穿了她,却又放过了她,她是错愕的,她愤怒、不甘、痛苦、不解,对他生出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感情,纵使各种矛盾感情重重混合,但是她唯一清楚的是,她不爱他。
他们之间有个无数次的夜晚,但是每一个夜晚她都难以忍受,当那双手在她身上滑动的时候,她就觉得恶心。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问下去:“你对叶开,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也许那天晚上的沙漠上拥抱的场景那么美好,是无数次在她梦中出现过的,她永远不能拥有的梦,所以她不能相信那一切都是幻觉。
马芳铃背对着她,轻柔的拧着白布,轻声回答:“没有。”
“为什么?”沈三娘失声质问。
马芳铃笑了,想起了丁灵琳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像一个刺猬,每一句话里那藏不住的刺,含笑说道:“因为我不会为他吃醋。”
马芳铃走到沈三娘面前,说道:“无论你是什么人,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多年,你都将我爹和小虎照顾得很好,我都要谢谢你的。三姨,保重!”
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公孙断却从昨夜开始,就把自己喝得大醉,他一身令人作呕的酒臭,但他还嫌自己喝得不够多,因为他没有彻底的醉,他的头脑如此清晰,浑身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桌子上细微的粗糙的划痕,酒坛冰冷的外壁,酒液从他下巴流过的痕迹,他都感知得清清楚楚,就好像有个人拿着一面脸盘大的铜锣,在一个正常人耳边狠狠地敲下去。
但这些感知,都远远比不上昨夜,他的拳头留在一个女人身上的触感。
她的肌肤冰冷滑嫩,娇躯柔软无骨,每当他粗糙的手指碰到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更加暴虐的用力的,将手掌扬了起来。
她的哀求,她的泪,没有一样能让他停下来。
可能有一样,比如今天早上,马空群那冷冷的眼神。
马空群对他和对云在天、花满天是不一样的,他们两人更加亲近,可能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秘密,但是今天早上,马空群冷漠的看着他们三人,但是他感觉出来,看他的眼神更加冷。
一个小孩子悄悄从门边溜了进来,穿着鲜红的衣服,扒住了他的腿。
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小孩子,因为这个小孩子也喜欢他,那纯粹天真的喜欢,没有人会拒绝的。
公孙断把小虎抱上来,笑道:“你又想来偷酒喝?”
小虎红着脸争辩道:“才不是……”可能想到以自己的前科来说,这句话并不能让人相信。他轻轻摇头,忽然说道:“你……你为什么要打三姨?”
公孙断的脸色变了,声音开始发抖:“谁说的?”
小虎弱弱说道:“三姨自己说的,她好像还在爹爹面前告了你一状,你最好小心些。”
公孙断的表情有点扭曲,看上去像一只野兽,准备吃人的野兽。
他沉声道:“三姨呢?”
小虎瑟缩了一下,说道:“出去了。”
公孙断把他放了下来,大步走了出去,好像一只出笼的野兽。
砂子是温度变化最大的东西,前一刻它们还冷得像冰,现在却已经变得炙热,在太阳落下去之前,他们会一直这么热,烤着人的耐心。
傅红雪不缺耐心,他在这热气逼人的黄沙上走着,他的目标是万马堂,今天很多人的目标都在那里。
但是傅红雪走得慢,其他人本来就对他保持距离,在听说他的身份后,更加疏远。
而叶开一大早就被丁家三小姐缠着,早已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傅红雪不在乎,他本来就是一个人,也不觉得什么孤独。
在这条空旷的荒漠里,他突然看见了两个女人。
两个骑着马陌生而美丽的女人,神色匆匆。
傅红雪低下头,继续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