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市长秘书不成问题!”
陈北生漠然笑道:“请放手,我不想听这些。”
朱音菊苦苦哀求;“北生,妈妈现在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说妈妈不疼你,还有谁疼你,妈妈想要好好弥补你,你就原谅妈妈吧,求求你了!”
陈北生不想和母亲拉拉扯扯,试图挣脱。
“哎呀——”
朱音菊借势倒下去,她知道这个小儿子比大儿子心软,果然,听到她的呼喊,前面的人迟疑了十秒,停下了脚步。
这不?看,又乖乖回来扶她起来。
“喂,你这个女人,我警告过你,不要缠着小三儿——”
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吼,同时大包小包的东西全被扔在地上,陈北娟放下小宝,一溜烟跑过来,怒火冲天,用力抓开母亲的手。
“朱女士,您又想干啥,自己过得不幸福,还想让别人也不幸福,你这个女人怎么心这么狠?”
朱音菊对二女儿相当头疼:“北娟,咋说话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妈妈,就算千错万错,也是把你们生下来的女人,没有我,哪有你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放开妈妈的手,否则妈妈要生气了!”
陈北娟暴脾气:“说了不原谅,就不原谅,赶紧走。”
比母亲高,赶人气势十足。
眼里的厌恶几乎溢出。
被女儿推着走了几步,踉跄几下,朱音菊不忘回头喊:“北生啊,你要妈妈怎么做,才肯原谅妈妈?”
陈北生想起了父亲临死前,手里拿的,却依旧是母亲的照片。
眼里又多了一点湿润的水泽!
父亲到了最后舍不下他们三个孩子,但是心里面更深层次的遗憾还是来自母亲。
他突然苦涩的笑了一下:“那你去父亲的坟上磕三个头吧。”
朱音菊听到愣了愣,心里万分抵触,不是厌恶,而是害怕。
那个男人是她不愿意回忆的伤。
不过想到儿子能原谅自己,她眼里又迸发出亮光,连连点头:“你等等我,我现在去收拾行李,明天和你一起走,我去他坟上磕头认错,我给你爸烧很多钱纸。”
一秒钟就露出了笑脸。
对于钱权地位朱音菊一点不想失去,都想紧紧抓住。
陈北生看了一眼生母,对她的行为不予点评,心里却有点悲凉。
父亲如果知道母亲能去看望他,会开心的吧?
“哼!”陈北娟捡起地上的东西拍了拍,把玩泥巴的儿子扛起来:“想咋样就咋样吧,别怪二姐没事先提醒你,她是个自私的女人!”
语毕,头也不回进了外公的家。
对于弟弟的决定,不多问,只是想到大哥,陈北娟眼里就透出了一丝苦闷。
兄妹几年未见,她想念大哥。
听小三儿说,大哥失忆,吃了很多苦,大脑严重受损,走路都困难,一直躲躲藏藏过活,想到这里,陈北娟眼里就多了一些泪。
她家的兄弟,都不太走运。
只希望接下的日子,苦吃完了,都是甜甜的日子。
……
守在家里的张钰青,送了孩子们去了幼儿园和学校,余下时间,她每天去厂里监工。
五百件棉衣全部做出来,外衬是光滑黑色新布料,有点儿防水,效果不错,看上去新潮。
没车,不能运输,还钱给张强的时候,张钰青强行蹭了拖拉机,把棉衣一箱箱拖上车斗,自己爬上去蹲着,在张强的抱怨声中,她裹上方头巾,顶着冷风,笑呵呵来到百货商店。
还有一个月过年,生意不错,几款轻柔贴身棉衣两天销售一空。
她乐开了花,又去农村信用社存了三千。
这天,西北风呼呼刮着,零上四五度,有阳光,不算太冷,孩子们放学早,张钰青拿报纸在那里剪裁,削了几根竹竿,做风筝的支撑,用细线固定,又给报纸打两个洞,毛线穿过风筝洞的中间,风筝做好,试飞一下,头重脚轻,才起飞,一头扎进泥土。
张钰青郁闷,陈小南和陈小起哈哈笑个不停。
陈小南噔噔跑来,挺着肥肚腩,懵懂插刀:“钰青阿姨,你做的风筝太胖啦,飞不起来。”
张钰青仔细想了想:“胖吗?大概绑线位置不对,没关系,我重绑。”
两个孩子唱儿歌:“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
孩子们欢声笑语地看着。
重新做好,两个风筝又拿起来放,风大,风筝飞上了高高的天空,陈小起一个,陈小南一个,无需助跑太久,风筝越来越高。
陈小南这个小胖墩儿,放线太狠,结果,风筝断线飞到天上,肉手上只剩一块木片,他张大嘴巴,憨憨问:“我的风筝飞走啦?”
张钰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风筝,报纸上面几个大字在摇晃:市长下乡考察农村用水